“哦,”傅宁又喝了一口茶,“那崇公子来找我是想做甚么?乞贷?”
闻言,栾秋雨轻笑一声:“我倒是忘了师弟已经嫁了人。不过跟师姐一起去喝杯茶罢了,此人就不必带了吧?我们药王谷的事情,可不是谁都能当作闲谈听一听的。”
“有,我可闲了,”云朗故作热络地笑着,“只是梧州这处所我不太熟谙,有劳师姐选个能够叙话的处所了。”
傅宁悄悄点头:“没甚么。留了他一起用饭。”
傅宁端起茶杯喝一口茶,然后吐出一片茶叶,这才问崇仁道:“你是甚么人?”
云朗本来想着这会儿不是他们用饭的时候,想必也吃不了多少,该让厨房筹办少一些,不然剩下的饭菜都得抛弃,可等饭菜上桌以后,云朗就傻了眼。
百无聊赖地走在这个小镇最繁华的一条街上,云朗看着路边那些走水路来的番邦小玩意也感觉挺成心机,可云朗甚么没见过?瞧见这些古旧的东西也只是感觉风趣,并没有要买的意义。
转头看着栾秋雨,云朗发起道:“既然如此,不如师姐随我回府啊?”
云朗抬眼瞄了傅宁一眼,见傅宁面色如常,连眼底的神采都没有一丝颠簸,云朗不由地暗叹一声王爷公然就是王爷,即便常日里简朴,傅宁他也还是个见过各种场面的王爷。
他们在梧州待了几天,也派人出去探听了很多事情,可跟阿谁邪教有关的信息却并没有探听出多少,本地的百姓仿佛都不会主动提起这个构造,而他们又不能随便抓一小我过来就问这件事,不然打草惊了蛇,傅宁引蛇出洞的打算就算是白搭了。
没想到傅宁这么无礼,崇仁的眼神一闪,却笑得更加暖和,眼神中还带着一丝奉承:“蔽姓崇,单名一个仁字,只是梧州的浅显百姓。”
一瞧见这侍卫不幸兮兮的模样,云朗差点儿没笑出来。
坐在主位上,傅宁歪着身子靠在椅子的扶手上,还抬起一只脚踩在了椅子边上,全然没有了昔日的严肃和慎重,一副傲慢的纨绔后辈的模样。
“哦。”云朗今后瞄了一眼,见崇仁正跟晏明聊得热火朝天,云朗眉梢一挑,微微扬起了嘴角。
这就是傅宁让晏明去安排好的?他们还在王府的时候都没试过摆一桌子的山珍海味,明天倒是甚么贵就往桌上放甚么,并且盘盘都是大菜,这一桌子得有个上千两了吧?
当传闻有贩子搬家到梧州时,崇仁并没有报多大希冀。摆布也就是个平常的贩子,就如同梧州的其他商户一样,大抵也没法帮助他们。无法上头下了号令,他也只能来走这一趟。
“说的也是。”云朗偏头看着身边的侍卫。
梧州这处地点岭南一带并不首要,固然挨着一条江水,可也不是繁华的港口,是以相较于其他处所,梧州并没有那种腰缠万贯的富商,也没有哪个腰缠万贯的富商会挑选来梧州安家落户。
“如何了?”傅宁俄然没了声音,引得云朗侧头。
梧州不大,可住在这里的人也不算少,连官府里卖力记录、清算户籍的人都一定能认清七成以上的百姓,若非故意,大抵也没人会去结识那么多的人。
因而云朗粲然一笑,温声道:“师姐,好巧啊。”
“如许啊,”傅宁垂下眼,似是在深思,半晌以后才再度开口,“我们府里都是在这个时候用饭,崇公子情愿赏个脸吗?”
云朗倒不是听不懂,只是崇仁跟傅宁都在摸索对方的秘闻,是以说的话对云朗来讲是没甚么用的。
崇仁谦善地笑道:“鄙人不敢说都认得,但即便是鄙人认不出,他们也都该认得鄙人。”
崇仁感觉傅宁是个贩子,不管走到那里,人脉都是最首要的,是以崇仁才特地说了如许的话来引发傅宁的正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