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又梅和李氏坐在屋檐下做着头花和手链,时而昂首望望这相谈甚欢的祖孙两,眼里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年青人,你只是在看,又没说要买,这两条鱼是我先说买的。”中年男人沉下脸来。
江又梅想想也是,被大伯娘看到问起来还真不好说。就拿草绳套住两条鲫鱼,“那就拿这两条吧,鲫鱼熬汤补。”
江又梅看到那几个大木盆眼睛都亮了,“小哥儿,你们的木盆能不能借我们用用?放心,我们不白用,出十文钱租。”
这时方才第一个买鲶鱼的大娘领着个管家模样的人急步走来,“太好了,你们还在,陈管事,我就是在这个摊位上买的。”
此时已经巳时,摊位都满了。他们找了好久,才看到一家卖鱼的摊位空了出来,两兄弟正清算着大木盆。
他们把鱼都倒在几个盆子里,大鲤鱼江又梅没让倒出来,“留着,我到别处卖。”
他蹲下来一看,“哎哟,这么大个的狗鱼可少见,另有鳜鱼。咦,这是甚么鱼,薄得像把刀。”
“坐船多贵,单边一人要三十文,二人就六十文咧。”李氏肉痛地说。
“这是甚么鱼?又长又薄像把刀子。”
“哎,哎,这位大叔,你这就不刻薄了,总有个先来后到吧,我先来的,当然是卖给我呀。”青年男人不干了。
“嗯,梅子说得对,这鳜鱼一斤就能卖五十文,一条能卖一百多文咧。我们坐船去,坐牛车返来就是了。”江大富说。
阿谁中年男人也说话了,“别的鱼我不要,你们分,这刀鱼你们买了也不会弄,还是我买了吧。”
小包子清脆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卖鱼了,卖鱼了,特大的黑斑狗鱼嘞,5、六斤的鲶鱼、鲤鱼这也有,另有奇怪贵重的鳜鱼嘞,咦,这又长又薄的是甚么鱼?哪位有见地的奉告我,小子在这里先感谢您了。”
“鱼死了丧失的钱更多,”江又梅只得拿鱼说事,“一条鱼可不止三十文咧。”
两刻钟的工夫,就只剩下二条鳜鱼和黑斑狗鱼,另有那不着名的两条鱼,当然还包含没表态的“鲤鱼精“。
“这大鱼如何卖?”
“给我来条大鲶鱼”。一名大娘动手倒是快。
“大鲶鱼二十五文一斤,大鲤鱼和大鲢鱼二十文一斤,狗鱼、鳜鱼都是五十文一斤。”
来到船埠,已经有船等在那了。成人每人三十文,小孩子每人十五文,本来当代就有儿童半价票了。
李氏的嘴半天合不上,“他爹,一条鱼就这么值钱?”
李氏不拿,“这么大的鱼吃了多可惜,再说让你大伯娘看到又惹事。”江大富也在一旁拥戴着。
大抵过了两个时候,终究到了县城。
小包子醒了,兴高采烈地拉着外公一起坐在院子里的柳树下参议着卖鱼的代价,江大富拿着大葵扇,时而给本身扇扇,时而给外孙扇扇。
陈管事指着盆里的鱼说,“这些鱼我们都要了。”
“那条鲤鱼是我先看上的,给我称。”一名大爷不干了,眼睛瞪了起来。
“是咧,明儿陈老太爷做七十大寿,传闻要摆三天的流水宴,瞥见我们兄弟的鱼新奇,就买了一大半走咧。”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江大富就担着两个大桶来了,他们把四条鳜鱼和一条最大的鲤鱼放进一个大桶,另一个大桶放了五条大鱼。又把剩下的四条鱼装进一个小桶,把狗鱼放进一个小桶,都盖上了盖子。
这时,一个穿长衫的青年男人急步走过来,“传闻你们这里有奇怪鱼,我来看看有没有传的那么神。”
江大富较着松了口气,“那就好,不过还是要多加谨慎。这些鱼咱确切不能在镇上卖,被熟人看到了就会到这一带来找鱼。去县上卖,只是坐牛车进县要三个时候,这些鱼路上不会闷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