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蔚...你...”鼻尖嗅到一阵血腥气味，柳浣雪一惊，再也顾不上其他，正想着检察身后池蔚的伤口。
回了昭翎殿，青芙和赤竺当即迎上来，青芙体贴肠替姜凝醉解开身上的狐裘大氅，问道：“娘娘，气候凉，奴婢替您烧了些热水，是否现在沐浴？”
喧闹的夜里，柳浣雪的抽泣断断续续，泪水一滴滴砸在被月光照得惨白的地上，染出一朵朵凄美的花。
“快来人啊！刺客往明德殿的方向跑了！”
那人思考了半晌，终究将剑从姜凝醉的脖上移开，姜凝醉快速伸手清算好衣服，用眼神表示她躲到帷幔以后，歪头对着门外道：“出去吧。”
姜凝醉的话音刚落，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赵航带头走出去，不过他只单单带了几名御林军走进殿内。这里毕竟是太子妃的寝宫，就算他们有天大的胆量，也不敢过分越矩。
“我会护你出去。”姜凝醉低声说着，目光落在大殿外，道：“你大可不必担忧我会耍诈，如果你在我的宫殿里被人搜出来，我也难辞其咎。”
“嗯。”
柳浣雪的眼里一闪而过庞大的情感，细细看上去，那边面竟然带着些许姜凝醉从未见过的严峻。那边面含着太多难以言说的东西，还不等姜凝醉看清，就被她重新拾起的笑意袒护。
“太子妃。”赵航最早回过神来，拱手道：“部属们也是受命行事，获咎了。”
即便如此，那双眼睛也没有透暴露半点焦心和慌乱，更没有走投无路的绝望。
“姐姐。”
柳浣雪端方地行了个礼，瞥见姜凝醉点头表示，她回身仓促走出殿外。月色下，她的身影还是文雅，只不过脚步较着有些孔殷和混乱，到底是没能完整袒护住她统统的心机。
闻声姜凝醉说没事，柳浣雪这才笑起来：“我瞥见一多量御林军守在姐姐殿外，还觉得出了甚么事呢？”
清清冷冷地声音如同影象里那般和顺，柳浣雪的心因为担忧和心疼猛地收紧，她任由池蔚将她揽紧，哽咽已经冲出喉咙，她只能伸手捂住嘴，不想让她的抽泣被池蔚闻声。
柳浣雪坐在打扮台前，轻声屏退了身后的侍婢，冷静地坐在铜镜前，任由窗外砭骨的北风吹在她只着了单衣的身上。
说着，但见身后的人游移半晌，还不等姜凝醉去推那把剑，那人已经先行松开了些。
帷幔在身后动了动，姜凝醉余角瞥见，意欲难懂地弯起了嘴角。
“杀了我，你也没法活着出去。”姜凝醉的声音清冷如霜，在喧闹的夜晚，显得尤其的冷酷平静。“我还不想死，以是，天然会保你出去。”
姜凝醉摇了点头，道：“没有。”
姜凝醉点了点头，屏退了殿内的下人们，超出屏风来到浴桶前，她伸手试了试水温，随后筹办沐浴宽衣。衣服方才褪到一半，俄然听到殿外一阵喧闹，有人声不时入耳，可惜他们说了甚么，姜凝醉听得并不清楚。
“我就告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