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皇姐自幼不喜女儿红妆,独独喜好随父皇骑马打猎,舞刀弄枪,虽说于皇室礼数所不容,但恰好学得有模有样。之前父皇常说,皇姐像是一匹安闲驰骋六合之间的烈马,无人能够令她佩服。”当时的颜漪岚尚没有收敛本性,活得无所顾忌,她的存在,是这沉闷烦琐的皇宫里最浓墨重彩的一笔。颜君尧想着,不由地望了姜凝醉一眼,笑道:“不过现在看来,即便是皇姐,也终归逃不过一物降一物的运气。”

仿佛是干坐着实在奇特,颜君尧做不到姜凝醉那般平静自如又心无旁若,只好生硬地开了口。

这番话,若经别人之口说出,颜君尧不免会感觉虚假作态,但是不晓得如何地,从姜凝醉口中说出来,便能显得如此萧洒天然。他终究明白为何姜凝醉的身上总藏着一种疏离冷酷的气味,她如许清冷的人,本就是遗世独立的存在,天下之大,竟是再也找不出第二个类似之人。

未曾在乎过的名字再一次跳回脑海里,此人姜凝醉还是有些许印象的,四国之首的央国年青的君王,不但年纪悄悄就能带领着央国不竭的斥地国土,并且还与颜漪岚有过一纸婚约。

“若当真如此,却又与我何干?”姜凝醉的口气淡淡的,她长长的睫毛在光影下透出一层浅浅的陈迹,总给人一种云淡风轻之态。“我做事向来容不得半点勉强,争的抢的老是让人没法安宁,我不能一辈子花经心机构造算尽,只为去争一世的恩宠,那样实在好笑。如果她的心中早有了别人,也无可强求,说到底,我如何对她都不过是我一人之事,天下向来也就没有因本身生情而强求别人接管的事理。”

“够了!”似是一下子被戳了把柄,颜君尧一下子恍然起家,衣袖不慎掀翻了身前的茶杯,他愤怒地看着姜凝醉,一字一句道:“我与她之间的事,轮不到你来旁敲侧击地给我说教。这些年我待她如何,你们不会晓得,也不会明白我究竟有多爱她。”

放了手里的水壶,姜凝醉隔着一片氤氲的雾气昂首看他,随即又低下头去,持续用心致志的泡茶,话也回得随性。“大抵是宫中日子太安逸,以是借此来消磨光阴罢了。”

听姜凝醉说得如此清楚,颜君尧神情古怪地看了姜凝醉一眼,好久,他才游移地问道:“倘若,有一天你发明皇姐的心中也另有别人呢?”

虽与姜凝醉打仗未几,但是姜凝醉眉眼里的凉薄,他倒是看得清清楚楚的,那种冷,是刻入骨髓的亦是与生俱来的,时至本日想起,他仍不免心不足悸。

颜君尧光闻茶香便能略知一二,他常日里惯喝的并非普洱茶,是以,最后入口之时,他只觉茶味苦涩稠密,香气也非他所好,不觉微微蹙了蹙眉。

颜君尧寂然退坐回石椅之上,失了神地怔怔望着姜凝醉,想说甚么,却又率先锁紧了眉头。

他想,皇姐在万千倾慕者中独独对她一人如此倾慕相待,现在看来,却也并非毫无事理。

“太子,请。”

“太子,你说你爱她?”姜凝醉一针见血,没有留给颜君尧任何喘气的时候。“但是那在我看来,不过只是一厢甘心的占有罢了。”

姜凝醉性子本就清冷,说出来的话也透着如有似无的疏离,颜君尧闻言,倒真有些悔怨不该私行开了话匣子,现在真是接也难,不接也难。暗自烦恼间,他又不由有些佩服他的皇姐,猎奇她是如何做到面对如许冷若寒冰的姜凝醉却仍然能够泰然自如的。

苦味在舌尖满盈,听得姜凝醉的话,颜君尧尽是郁结的心更是烦躁难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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