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漪岚下认识地伸手接住她,可惜姜凝醉醉得恍惚,也不晓得伸手去扶身边的门框,就这么直直地摔进了颜漪岚的怀里,撞得她的肩口一阵扯破般的疼痛,即便如此,她抱住姜凝醉的手却没有半点游移。
“不必了。”柳浣雪的声音淡淡的,仿佛一出口就被风卷走,统统的情感都听不逼真。“池蔚自有分寸。”她说着,目光凄凄地谛视着亭内的那抹白衣身影,细声呢喃,“可贵她本日有兴趣,你我就莫去打搅了。”
池蔚闻言不由莞尔,精美的眉眼因了这抹淡笑而晕染开来,美不堪收。“既然一样不喜宴会的古板沉闷,共饮一杯岂不快哉?”
姜凝醉听得那人沙哑降落的嗓音想起,那抹挥不去的性感音色那么熟谙,姜凝醉固然醉得不清,脑海里却下认识地认出了声音的仆人。
主子有主子们所要争夺的恩宠,主子也有主子们所要奔的出息,后宫储人不过如是。
此时太液池畔静悄悄的,并没有任何人颠末,以是池蔚的行动固然大胆妄为毫无端方可言,但是姜凝醉警戒之余,反倒感觉有几丝称心安闲。宫中的人大多顾忌她的身份,以是提及话做起事来到处赔着谨慎,凡事讲究端方礼数,不似她糊口的期间,人与人之间是划一的,说话做事向来无需有涓滴的顾忌。
姜凝醉的话不复昔日的清冷,乃至带着些许的颤抖,不觉地让颜漪岚内心一紧。肩头的伤痛已经微不成觉了,颜漪岚只是有些游移地伸手悄悄拍了拍姜凝醉的背,手往上移去,指尖滑进她金饰乌黑的长发里,将她冷静揽进本身的怀里。
轻摇了点头,池蔚笑道:“不过一抹执念作怪罢了。”
干脆太液池离得含凉殿并不远,青芙唤来了含凉殿外候着的凤辇,载着姜凝醉仓促忙忙往凤仪宫去了。
姜凝醉方才就模糊看得出来池蔚性子里的淡薄和不羁,她的眼里好似并没有多少宫中的束缚,做起事来也不讲半点端方,随性而肆意。这般想着,姜凝醉不觉多看了池蔚一眼,如有所思道:“池保护如许的性子,本不该是呆在宫中的人。”
“是你。”
姜凝醉抿了一口杯中的酒,淡道:“为何要邀我与你一同喝酒?”
池蔚如许的人,该当是自在而无拘束的,姜凝醉总感觉,如果把她一味束缚在皇宫里,实在是有些可惜了。
目送着姜凝醉拜别,池蔚这才转了身往韶华殿的方向行去。
怕是真的醉了。
肩上一阵厚物覆盖,柳浣雪仍旧不为所动,她只是冷静地站着,目光悠悠地落在火线湖畔的那座小亭子里。北风吹起她额前的碎发,覆挡住她那双盈盈如水的眼眸,掩去了她眼底的光彩。
“我有多久未曾见她笑过了?”柳浣雪低垂着眉眼,仿佛再多看池蔚一眼便会接受不住,她凄声笑道:“也罢,她那般恨我。”
“颜漪岚。”姜凝醉轻声唤着,声音固然清冷却漂渺,一出口就随氛围散了去。她偎在颜漪岚的怀里,缩在腰侧的手重拽住了颜漪岚的披帛,一点一点地收紧在手心。“别走。”
下了凤辇的刹时,她只感觉双脚如同站在云端,软绵绵的使不上力量,兀自保持着平静和认识,姜凝醉头重脚轻地往栖鸾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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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笙不忍听闻柳浣雪这般悲戚的话,正想出声安抚,但见她摇了点头,折身往回走,轻声道:“回宫。”
夏笙听得柳浣雪的话内心一疼,轻唤道:“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