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平话先生讲,汉初丞相,陈平,也是跟大嫂结为一对,何况我已制定休书,不会再有费事,可见你跟大嫂连络,是有前人开先例,也是有按照,何况,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大哥不能令武家开枝散叶,这继后香火的任务便落入你身上,请不要推让!”
走进庙里,却看到一名白发苍苍的白叟,背对着他,在山神像前,燃了篝火,正将一本旧书一页页撕下,投入火中。
“我来找严方兄弟,可未见人影。”
“严方兄弟!严方兄弟!”
武松大惊,这就是休书了,他稍一沉吟,立即说道:“大哥,我曾传闻,有‘三不出’,‘有所娶无所归者不出’,大嫂没有娘家,无家可归,没有依托,你不能休,‘前贫贱后繁华者不出’,你之前贫贱,当下繁华,你不能休!”
“大哥说的极是!故我要蒙了他双眼,不让他看到人间负义好色之徒!”武松点点头,持续问道:“那叛变兄长,对嫂子见色起心之徒呢?该如何措置?”
武松即便跪着,也比武大郎高,伸手在他肩膀上一按,昂然道:“大哥,请你用匕首挖我的心出来看看,是否已然变黑?是否是豺狼的心!”
咄!咔擦!
“这类猪狗不如的行动,虽千刀万剐,也不敷以停歇民愤!”武大郎学着平话先生的模样,左手往胸前一捋,右手按在大腿上,仿佛如同关羽托世!
武松微微一愕,潘弓足不但没有活力,还主动将讳饰的衣服褪去,可这如何说得出口,只能支吾以对:
“大嫂无所出,罪不在她身上,你是歹意歪曲,非君子所为!”武松弥补道。
“立离缘人武大,前年曾娶大户丫环潘弓足为妻,并无冰人,聘礼。兹因二年无所出,为武家绝世也,实有可出之条,虽欲忍以安之,奈愧对祖宗,留亦无益。念及恩典,赠与‘武大郎烧饼’,本日绝缘,彼妇听媒率去,任凭别嫁,一出千休,情根永断。口恐无凭,即立离缘字壹纸,付执为照。落款是某年日月,签上武大郎的名字。”
“哈哈哈!”白叟声音沙哑:“不能治病救人,不能忠人所托,夸甚么海口,道甚么弟兄,要你另有何用!千百年前你早该付之一炬!”
“嗯,只是敬爱,却无伉俪之实。”武大郎舒了一口气,他一向压在心中的话,已经两次想申明倒是没有了机会,本日恰好说了:“二哥,当日大嫂受了大户欺负,下嫁于我,却非至心,我一来不敢乘人之危,二来身材残破,不能人道,她嫁予我以后,我倒是长了脸面,她却受了两年痛苦,我一向想写休书,让她能称心,却觅不到快意的人。”
“大哥你有所不知,本日武松色胆包天,闯进浴室,窥看了嫂子的身子,还差点做出有歪伦常的禽兽所为,请兄长杀了我!”
“大哥,若然你真是不能人道,写此休书,成人之美,是君子所为,可你不肯救治,倒是成心遁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