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屏风各画了一幅美人春睡图,画工精美,非常旖旎,模糊间能够看到内里埋伏了人,武松心中有了防备,便毫不介怀,直接上前,朗声道:“高员外,武松给你施礼了!”
阵阵的肉香刺激着武松空荡荡的肚子,他眼睛的余光倒是在两旁的屏风上,嘴角不由暴露一丝嘲笑。
他说完,匕首直接在碳炉里挑起鹿肉,放在口中大嚼起来,那鹿肉大要沾满碳灰,内里却还没烤熟,血淋淋的,吃得满嘴是血,倒也鲜甜。
“好,武都头公然胆色过人,小人只是跟你开个打趣,大家退下!”
“哎,你那是女子的吃法,男人汉自当如此吃才够豪气!”
八把砍刀停在武松头上,不过两寸,高联心中大惊,在翠红楼,他受了武松的威迫,虽说是为他寻回白玉马,可心中老是不舒畅,想借本日邀武松来府上,令八名刀手恐吓他一下,借此嘲弄一番,也算是报了昨晚之仇。
“抓住那厮,不要让他轰动了老爷!”
“既然员外说武松是樊哙,可樊哙吃肉,倒是有好酒相送!”
午后,高联府中。
“啊!”
洪福悄悄挽起客堂暖帘,恭敬道:“都头,请!”
“都头,鹿肉不是那么烤的,让奴婢为你效力!”黄衣女子俏怯怯的说道。
“洪福,出来拿三十斤黄金出来,送予都头!”高联淡然说道,倒是洪福禁不住挖了一下耳朵,恐怕本身听错了,高联持续道:“当年大郎担子里的都头和烧饼,又岂止这点黄金呢,兄弟情值万金啊!”
“谢员外美意,武松跟年老迈嫂同住,他们尚未有人服侍,做弟弟的岂敢单独享用!”
烤肉的黄衣女孩,惊到手中鹿肉掉入碳炉,嘭,扬起扑灭烧星,武松留意着八人的行动,晓得这气势汹汹的一砍,都是虚招,干脆双手翘于胸前,微浅笑道:
“岂止有好酒!”高联一挥手,顿时有下人抬了一坛美酒给武松,武松左手一劈,翻开封泥,扬起脖子就喝,美酒流的胸膛衣衿都湿了,非常的豪放,高联笑道:“传闻都头尚且单身,这两名丫头,甚是晓得服侍豪杰,本日便送予都头,你不要推让!”
在仆人一片喧华声中,一名四十来岁的干瘪男人闯了出去,他头发狼藉,一件褐黄色的长衫已经给仆人抓得稀烂。
武松心中服膺取王二牛的话,必然要表示得贪婪一点,贰心中一亮:“我还欠陈太公三十斤黄金,倒不如在这里敲一下竹杠,看可否一次过还清!”
“拦住他,拦住他,他要进大厅了!”
“返来的时候,烧饼卖完了,在空箩筐里便放了石头,记得一次,邻家大叔讽刺:‘大郎你每天都挑着三十斤石头出去,便能赢利,真是好本领!’,我当时候刚好十五斤,加上石头就是三十斤,大哥为人谦恭,不善与人辩论,可为了我,倒是例外,他笑道:‘甚么石头,我这箩筐里挑的是三十斤黄金!’,在贰心中,我便如黄金贵重!”
“好你个武松,看你大要朴重,本来如此贪婪!”高联天然听出武松的弦外之音,贰心道:“知县相公也只是要了一百两黄金,你竟然狮子大开口,要的金子比相公,还多两倍不足,好,我就给你,一来封了你的嘴巴,二来你收了金子,今后便要为我感化!”
刷!
“嗯,这孝悌行动值得赞成!”高联点点头,他为人夺目,晓得武松心中图谋的远远不止这些,因而摸索道:“都头的高义,令小民气中打动,既然小人跟你做了朋友,你的大哥便是我的大哥,不知大郎所缺何物,让小人代为尽贡献之道。”
“高府原是这般待客的么?”
“大胆泼贼!来到高府竟然敢私藏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