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小恩小惠算甚么,西门庆此人我是最为体味,他在你身上花一两银子,定要取回十两银子才甘心,他是要来害你!”
西门庆一脚踩在陈二狗的背上,嘲笑道:“二狗,饿狗,还真没取错名字。”
陈二狗一记老拳便打向西门庆的脸颊,西门庆是练家子,如何怕陈二狗,只见他慢条斯理的从怀里拿出一把折扇,悄悄一摇,也不躲闪,左手在陈二狗的手腕上一拉,右脚往他脚上一扫,陈二如饿狗抢屎,趴倒在地。
“哈哈,你说得对,哈哈哈!”西门庆就好那一口,越是朱紫的老婆,他越是要觊觎,想着潘弓足竟然成了武松的老婆,他的心又痒多了几分。
“武大郎写了休书给潘弓足,潘弓足将要嫁给武松!”
武大郎一把抱着陈二狗,陈二狗正在气头上,向后一个肘击,正中武大郎的鼻子,打得他鼻血长流。
陈二狗摔得七荤八素之际,他带来的几人也给西门庆和两名泼赖摒挡了,榕树下听平话的人看到有人打斗,都围了过来。
中午过后,店铺里的客人都散去,珲哥也坐在榕树下听平话,武大郎笑眯眯的正要畴昔,却给潘弓足叫住。
陈二狗已经健忘武大郎是武松的哥哥,张口便骂,武大郎捂着鼻子,痛苦道:“你这陈二狗,二哥明显让你来照顾我,你倒是把我打伤了,哼,待二哥返来,便有你都雅!”
西门庆心中气结难平,摸着给陈二狗咬得鲜血直流的脖子,好不压抑,刚回到家中,劈面便走出一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张小三,他笑口盈盈:“恭喜大官人!”
“二位,都是本身人,请停手!”
“有这等事?”西门庆晓得张小三不敢胡说,心中气痒难消,咬牙恨恨道:“想不到那骚娘们的粉嫩包鱼竟然给武松那厮先尝了!气死我也!”
“大官人,有甚么好气的!”张小三赔笑道:“小人曾传闻过,鲤鱼跃龙门,身价百倍,潘弓足是武大郎老婆,大官人最多是吃了一只轻贱之人老婆的包鱼,虽为野味,可不矜贵,现在那骚娘们变成了阳谷县都头的老婆,那包鱼倒是身价百倍,吃起来别有风味!”
“他如何害我了,我也没有甚么给他害的!”
“大官人息怒,小人本日听到一个好动静!”
“直娘贼!你这三寸钉谷树皮,也来多管闲事!”
陈二狗名为二狗,还真有几分狗的野性,他性子上来,健忘了武松的交代,本来只要令人去报了捕快,王二牛等人自当晓得用个聚众打斗之罪将西门庆关了起来,也不告诉知县和他的家人,随便关个十天半月也是极其平常的事情,这事也就这么了了。
武大郎甚少口出恶言,此次给陈二狗无辜击打,才说出了这话,陈二狗内心想着为父亲报仇,眼看就胜利了,给武大郎粉碎,可心想着,人家西门庆来关照他买卖,他不成能不要,并且潘弓足也承诺了,潘弓足是武松未过门老婆,他昨日已经传闻,当下心中气闷难消。
一场以少胜多的萧洒打斗,刹时变成了地痞地痞似的缠斗,这类缠斗,工夫架子变得没那么首要了,胜利的决定要素有三,第一是冒死程度,所谓不要命者胜五分分,第二是力量,力大者胜三分,第三才是功架,占了二分。
西门庆固然已是浴火焚身,可他为人哑忍,极本事住性子,心中焦心,可也忍耐到第二天未时,才派人去找武大郎。
如此此消彼长,加上西门庆的性命矜贵,陈二狗并不鄙吝性命,竟然还占了上风,只见他一口紧紧咬着西门庆的脖子,双手冒死的捶打他的后背,西门庆是不竭用膝盖撞击他的小腹。
西门庆看张小三笑得吟亵,便问道:“说来听听,如果不能令我抒怀,赏你几拳出了我这口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