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道研讨高深,一言切中关键,玄同心系兄弟之仇,又生试剑之兴,顿时战意更盛:“除了他,最后那名参战的剑者呢?”
“穷寇莫追。”
“四魌界并无彩绿险磡所求之好处,助阎王篡夺黑月也是出于盟约旧谊。以是,若要吾不顾彩绿险磡陪你们冒险,那是绝无能够。”
虽在结界当中,达成开端和谈。众目睽睽之下,闻人然还是得与燹王二度比武。黛色剑光纵横披靡,十方包夹不予抽身之机。
而见燹王一时难胜,宏亮爆喝一前一后,阎王倏然后退帮助鬼方赤命同祭杀招。顷刻间,阎煞阵演大水吞灭大地,滔天凶威淹没向前,过处不存半点朝气。
玄嚣一言未尽,突见阎王带着说太岁走入,只得临时开口。
“咳,两位不必辩论。”
“森狱占尽上风,又何必我这名闲人再造无谓杀业?”
“魔毁六道·无间沉灭!”
“八龙逆道。”
“吾王只是出于谨慎考量,赤王勿怪。”
当下的火宅佛狱,根基都已落入森狱之掌,四周都是阎王的人马。对于这名新结识的朋友,在体味闻人然真合企图以后,玄同并不肯其与黑海森狱走上极度。若暂居能够保此地一分安静,玄同亦不介怀旁人观点。
回应以后,是长时候的寂静。明知前路有险,玄同亦不回避所谓的亲恋人伦,兀自走出伽罗殿留下冷然一语。
但是,大抵明白玄同来意,闻人然却犯了难,道:“你要与魔王子一决?”
多少是与非,只向剑中寻。若非亲仇难抛,玄同甘愿漫行求道之途,阔别四魌界之争斗。但在现在,之前放了紫色余分的假期,没了后顾之忧的玄同分开伽罗殿以后,却单独一人找上闻人然。
“哀丧……他之剑道,应与其表情有关?”
看着暮秋筠斟满花茶,闻人然明白玄同不会固执于一时,不假思考答道:“嗯,那人是慈光之塔的忌讳之剑。剑法虽糅异术,却也不偏正道,是一名论剑的好敌手。”
两境之主,各有担负。咒世主心知不战而逃,只会演变成腐败的溃败,主动留下断后。而有拂樱斋主收拢败军,起码不会再增无谓伤亡;内心自有衡量,戢武王深明现在何者为重,亦未故陷咒世主于倒霉,且战且退。
“玄震不会奇怪你。他与吾玄嚣才是志同道合。”
“纵不受绿菌影响,但凭你一人,仍禁止不了三王。”
致命威胁之下,戢武王与咒世主纵有恩仇,现在亦不得不长久联手,齐施抗敌之招。咒世主催出兵甲武经裂字卷最上层,邪流直窜九霄而上,句芒双剑暗炎如潮,裂天之毁,威势赫赫。
“启禀阎王,十一皇子不幸捐躯。”
“吾儿玄同,你果然涓滴不顾森狱处境?”
君权神授不疾不徐道:“魔王子与厥后与之敌对的剑者,都属于四魌界,吾等不得不防。而之前另有一道哀丧之气满盈疆场,可见敌手仍有伏兵。吾军既占有绝对上风,又怎能暴躁误中敌手圈套,平增伤亡?”
“吾来吊丧玄震。”
“哦,吾在检视十一弟尸身之时,已感其不凡。到底是如何的剑?”
“吾仍只是异境游人,秋风暮霞惋红曲。”
不顾玄嚣言中调侃,与四周环境格格不入的玄同,将白花一束摆在玄震胸口,默思少顷随后回身,直面咄咄逼人的玄嚣:“玄震原是森域纵天之弓箭神手,但他之箭,却为你沉湎得毫无仙气,这志同道合的,又是谁的志?”
“斩龙吟,鬼破天惊!”
“与其空洞而谈,不如我们去与之一会。不过……”
“剑启终末,六合悲怆。水墨之境一开,哀丧之气无从闪避,敌手未战已丧其志,实属特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