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花魁昂首凝眸,悠悠的傲视着前廊,双目犹似一泓净水,傲视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报酬之所摄、自惭形秽、不敢轻渎。但那冷傲灵动中很有勾魂摄魄之态,又让人不能不魂牵梦绕。
输了棋的世子殿下固然笑哈哈的分开了花魁楼,但眸子里的那份踌躇与挣扎还是没能逃过林花魁的眼睛。
梅姨的话惹得孟昊天都哈哈大笑起来,遂伸手搂着梅姨的细腰走进了倚红阁。
孟昊天淡淡的笑了笑,道:“不了,就想好好多瞧你几眼,在你身边悄悄的呆着会让我感觉特别安宁,明天若下棋,我还是会输得一塌胡涂,我可不想再输了。”
至于各种翠绿鸭子,内心多少还是惶恐的,就怕杜公子枪头太粗没法成事讨不到赏银,因此世上能找到的最香最刺激的神油都备了好几种,做好了哪怕后门裂开也要畅快吟叫的心机筹办,毕竟这活不好接,很能够做一回得吃半年也不成知,这年代,爱好龙阳的还是少数。
几十年来,倚红阁也有凹凸起伏,十年前就被妙香楼代替,让出了西都城第一花楼的宝座,六年前来了个林月薇,活着子殿下的吹嘘下成了西都城的第一花魁娘子,又把倚红阁拉上了第一花楼的宝座。妙香楼悄悄挟恨却不敢透露,世子出行游用时,也仅仅是欢歌了一个通霄,酒香飘满了整条渭水河。
梅姨仍然保持沉诱人的笑容,扭头瞧着孟昊天,眼神滴溜溜打转了好几次,遂道:“世子殿下自有世子殿下的菜,梅姨可不敢为殿下作主,倚红楼的菜都是殿下的,殿下爱吃哪款都行。至于李公子的菜就稍为特别,梅姨是费了好大的劲才压服女人们,这泉水叮咚怕是要变成小河淌水流满渭水河了。”
杜月林狂笑着,感慨道:“还是梅姨懂我呀,就不知你为世子殿下筹办了甚么好菜?”
独门独院的花魁楼由前廊、天井、前厅和寝室构成,天井宽广,仿佛皇宫中的小花圃般,小巧精美的亭台楼阁,清幽娟秀的池馆水廊,亭台楼阁之间装点着朝气勃勃的翠竹和奇形怪状的石头,那些怪石堆叠在一起,高耸嶙峋,气势不凡。一棵参天梧桐拔地而起,枝繁叶茂,预示着凰栖梧桐高贵无匹。
本日世子殿下要来,倚红楼这座流金淌银的和顺乡早已做好了筹办,日暮未至,那素净非常多姿多彩的灯笼就全都亮了起来,灿烂灯火照得渭水河都多了几分华彩,羡煞了全部西都城的风骚骚人、名流清伶、纨绔膏粱及普罗大众。
被点名办事李至公子的,早就提早喝足了淡盐水,这泉水叮咚可不是这么轻易的,要叮咚得美好还要看底下的器具呢,光是铜盆就太浅显了,为了能获得更多的赏银,女人们暗里不知试了多少种分歧的叮咚器具,总要挑到本身对劲的才好,若本身都感觉叮咚之声不动听,岂敢在李至公子面前裂溪流水呢?
孟昊天哈哈大笑,道:“小薇如此敬爱,我见犹怜,岂能有青灯伴佛之心?不就一个侍妾名分嘛,只要你点头,我顿时派人八抬大轿接进王府。”
特地打扮的林花魁,一身蓝色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淡蓝色的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倭堕髻斜插一根镂空金簪,缀着点点紫玉,流苏洒在青丝上。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一颦一笑动听心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