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欧阳居这时说道:“这位凤公子是本案的首要目睹证人,也是事件的颠末人。为秉公办理,本官天然要护他全面,不能受小人所害了。”在他说话时,护在他身边的一名精干男人,就已经挡在了鹰远山和李凤凌中间。
两个活人背着两个死人,在落日里拉出了长长的残影,渐渐消逝。来时鲜衣怒马,去时白条缟素。江湖就是如许,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欧阳居仰笑道:“我不过是活的时候长了,对很多事情看得明白罢了,可算不得有甚么慧眼啊。”他笑声垂垂沉息,叹了声道:“凤公子如果为他们丢了性命而难过的话,可就真的不值得了。”
欧阳居神情自如道:“哼,你是在威胁本官吗!”
可黑鸠瞧了眼那五百铁骑道:“鹰老兄,你感觉以我们二人,能杀得了他吗?”
听到这里黑鸠头皮都炸了起来,杀气沉沉道:“欧阳大人莫非也想将鄙人押入天牢问审吗?”黑鸠这时杀心出现,只要欧阳居真要如此做的话,那他可顾不上那些朝廷铁骑了,先取了欧阳居性命再说。
李凤凌这时表情落寞,虽有杀过赵虎和白猛在先,对鲜血和死人,已经逐步免疫。但这时看到这番气象,心中亦还是不忍。不由得心中苍茫,本身做的是对是错?
李凤凌一向都在悄悄的看着这件事情,这时鹰远山向他暴露了敌意。李凤凌心知躲也躲不过,再且他是来找陈家报仇的,更没有退怯的来由。
鹰远山不解道:“黑鸠,你干吗要拦我?这老头不识好歹,你竟然还能咽的下这口气吗?”
李凤凌略感惊奇道:“大人真是慧眼,竟也能看的出来。”
鹰远山循着目光望去,十几丈外,就是那散着肃杀之意的五百铁骑。
可莫英德带来的五百黑甲铁骑,却不是酒囊饭袋。这些军士一看起来,就是大秦的精锐兵马。武林妙手虽取这些军士性命,如探囊取物,轻而易举,但这也是相对少数而言。如果赶上数百精锐铁骑齐力打击,哪怕是天位妙手,也会力竭而死,死在铁骑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