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成先命人将大门关上,才对那三人道:“王爷躲过一劫,方才太医来看过了,已无性命之忧。”
陆湛就是奉阳王府出去的,跟在陆华浓身边,虽只是个浅显兵士,倒是陆华浓的亲随,陆华浓进京的时候没带军中一人,就连陆湛也因为有军籍而留在军中。陆广三人是副将,若留在奉阳王府,过分刺眼,不如陆湛合适。
明王出来的时候,陆华浓已经睡了。明王看着陆华浓本来极其漂亮的面上一片惨白,脸上眼里满满的都是可惜,问了陆成几句就走了,并未久留。
待陆成熬好了药,让小刀奉侍陆华浓服下后,几个皇子府上送药的人来了,陆成赶紧又是一番接待。刚送走了人,却见明王殿下亲身来了,他只得又迎上去。
陆成接过药方扫了一遍,也不命人跟着去抓药,只让侍书送太医出去。自陆华浓中毒以来,天子陛下犒赏了大量或常见或贵重的药材,陆华浓服的药都是陆成自个儿遵循药方抓的。王爷在自家府里中的毒,再不防着些,几条命都不敷用。
这时,几人中年纪最小的明王卫承曦笑着说道:“二哥、三哥、四哥,既然奉阳王需求静养,我们杵在这里也是碍事,还是等奉阳王复苏以后再来看他罢。”
沈太医每日为陆华浓针灸一次,使他每日都能吐出黑血来,开端几入夜血量还很多,厥后就越来越少了。一个月后,陆华浓吐出来的几近是红血了,别人也肥胖得不成形了。即便如此,他还是没能复苏,使得奉阳王府高低担忧不已。沈太医一向说快了快了,却没人再信。
沈太医缓缓吐了口气,收了针,净了手去外间写药方。
弘王也有点搞不清楚,先是收到丧信,后又传闻活过来了,到奉阳王府的时候太医已经出来了,服侍的丫环小厮们也说不清楚,只能等太医出来再问。
弘王卫承凌是二皇子,大皇子早在十年前便死了,剩下七位皇子中他最是年长,是以他此时开口免了沈太医的礼,还和声问道:“奉阳王如何了?”
“殿下故意了。”陆成有些动容。明王的母切出身不高,死的时候也不过是个五品的美人,圣上也不太爱好过于文弱的他,犒赏极少,他虽是个皇子,却并不余裕,本日如此慷慨,已是可贵。
明王才十八岁,还是个少年。他让小厮递上一包药材,有些内疚地说道:“本王不比几位皇兄,只要这些看得畴昔的。”
陆成无法地叹了口气,道:“殿下请随主子来。”
明王浅浅一笑,顿了顿,才道:“我想见见奉阳王。”
三人闻言,面上顿时一松。为首的男人低声说道:“我等想了一想,还是决定调一百亲兵过来,将军这府上连个保护都没有,实在伤害了些。”
小厮清脆地应了一声,当即去办这事儿。
陆成一愣,随即说道:“殿下也晓得,我家王爷现在神态不清……”
敏王卫承珏也笑着说道:“那是奉阳王有福分。奉阳王有福分,我们卫国就有福分。二哥,咱可不能放过那毒害奉阳王的贼人,堂堂大将军在都京被人毒害,若传出去,我卫国可要成为天下笑柄了。”他嘴上如此说,内心却在揣摩,这奉阳王真是命硬,三日前父皇命统统太医来看诊,都说无药可医,本日竟死了又活了。
沈太医点头道:“确切如此。这不,王爷醒了,想是王爷自小练武的原因,护着心脉未进毒气,只要心脉不断,佐以针灸药石,再奇特的剧毒也能排挤大半。能找到解药是最好不过,如果找不到,只要一条命在,用贵重药材将养着,过个三年五载,总能将余毒排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