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阳王府与其他的王府一样,一名正妃两位侧妃,这三位可都是要上玉牒的,必必要天子点头,过后天子还要封个诰命,其他的妾室陆华浓本身做主就行了。现在奉阳王府总算是有个端庄的妾室了,这让陆成充满了但愿。
没过几日,弘王的请柬到了。
戋戋进士出身,出身贫寒,却能留京,这位施大人本领不小啊。要晓得卫国固然也是三年一次科举,但保举制一样有效,便是走科举这一途的也大多是有些背景的,而进士出身每届有一百人,这位施大人既没背景又非头甲,却能留京仕进,可见“工夫”了得啊。
陆华浓笑着拍了拍陆成的肩膀,道:“不必如此惶恐。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他们现在因为兵权顾忌本王,他日只要本王兵权在手,他们一样不敢猖獗。戋戋贺礼,不过礼数,有谁吃了大志豹子胆,敢以此威胁本王?”
就算你现在归去,你爹也得经验你。陆华浓如是想。
看!这就是王润,看起来粗鄙得像个野人,骨子里却有着世家后辈的细致和对政事的敏感和通透。
只听李立笑道:“奉阳王身子还未大好,连陛下都恩准他疗养,你敢灌他酒?”
陆华浓心中了然,“就是趁着他态度含混才好收礼,待那层遮羞布被掀了,说不定那些成了精儿的就不会如此凑趣本王了。”
“他是甚么出身?”
“王爷,这些官员与我们奉阳王府素无友情,真的照收不误?”
说罢,他顿了顿,又问:“几位皇子派人送礼来了么?”
陆华浓走畴昔,笑问:“如何?”
王润长臂一伸,哥俩好地揽住陆华浓的肩膀,哈哈笑道:“不管如何说,这是功德。今后我便能和你一起去赴各家的宴会了,谁也不能禁止我来找你玩儿。你不晓得,那些宴会无聊得要命,那些人只会说些甚么贤人说……”
到了翌日下午,往奉阳王府送贺礼的人还是络绎不断。陆华浓昼寝后神清气爽地漫步到院子里,就见陆成神情纠结地领着其别人将堆积如山的贺礼登记收库。
“这也难怪。先前才萧瑟了几天,现在如果巴巴地送礼来,岂不是和那些趋炎附势的官员们是一个品级了么?宰相和六部尚书就是碍着脸面送了,也只是薄礼罢。”陆华浓猜道。
陆成固然说得隐晦,陆华浓倒是明白了,这个姓施的工部员外郎是个天生的受神,约莫是靠着屁股摆布逢源的。此人靠脸用饭,自是对本身的面貌非常在乎,可他送这玩意给本身,莫非是觉得本身没了武功只能出售色相了么?
陆成四周张望一番,肯定没有外人,便走近几步,低声道:“王爷,小鬼难缠。本日送贺礼来的大人大多都是五品以下的,如果本日攀了这个友情,今后说不准是要有事求到王爷头上的。”
陆华浓抬眼看去,除了李正李立几人,一个都不熟谙,约莫都是弘王身后的宰相的弟子以及吏部的一些官员。
待驶到一处院子前,车停了。早有花枝招展的女人守在门口,见人到了,赶紧迎着进了院子,上了阁楼,弘王已经到了。
参加的人很多,奉阳王不能自降身价,因而便还是摆着面瘫脸。
“珍珠雪花膏?”陆华浓挑眉,“这礼倒送得新奇!本王要这个何为?莫非是听了动静,送给润雨的?”
也就是说,他从当朝宰相的宴席上早退。
“学着点罢,今后这些事少不了。”陆华浓鼓励道。
女人都会为扮装品痴狂,宠冠后宫的贵妃娘娘也不会例外。
“记取此人。善趋炎附势、巴结讨巧,也是小我物。”陆华浓将手中瓷盒交给小刀,道:“选个邃密的盒子包装好,这玩意儿是本王给贵妃娘娘的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