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是亲戚,奉阳王才更应当严加管束,稍有不慎,丢的但是全部家属的脸!”
“奉阳王不是还在养伤吗,应当没有甚么闲事要操心,就好好办理办理王府嘛。”
陆华浓一脸骇怪:“谁造的谣?思宇父母双亡,父亲本来是个秀才,送他来京的途中病逝,他绝非陆华为的亲侄子!”
陆华浓当即看到一个满脸苦色的老头颤巍巍地连连回声。可惜他不熟谙关东候,不然真要看看当朝被训女儿的关东候是甚么神采。
“奉阳王堂堂一朝王爷,自有闲事要操心,岂能整日办理王府?莫非连一个下人用饭出恭买东西奉阳王都要晓得得清清楚楚吗?”
敏王冷冷地看了明王一眼,“七皇弟此言差矣,并非品德端方就不会行差踏错的。当年方太傅不也是德高望重、桃李天下么,却连奸杀幼女这等骇人听闻的事都做得出来。可见品德是做不得数的。”
老天子免礼以后,弘王就失职地做传声筒,把老天子的意义说了。
余光扫过好整以暇的敏王,弘王眼中厉光一闪,都是这个老三在内里教唆,此事必然跟他脱不了干系。
“正因为奉阳王在养伤,他才没有精力办理王府呀。”
“你这话不通……”
固然是第一次上金銮殿,但陆华浓的步子还是稳稳妥妥的,起码端出了几分昔日的模样。拍拍不太甘心的膝盖,他得给老天子行跪礼。
皇椅上的老天子咂咂嘴,有些有趣,今儿个演的大戏已经唱了大有好几天了,他有些看腻了。阿谁犯人都已经砍了头了,诸臣还在唧唧哇哇的争辩个不断,太没意义了。换个甚么哪家无良公子又当街强抢民女却抢错了民男归去的八卦也好啊,前次说的阿谁抢错民男吃干抹尽人家要卖力的厥后到底如何样了,有没有娶进门啊?如何都没人来跟他这个天子汇报一下后续?
敬王还是一副冰脸,淡声道:“父皇自有定夺!”
“那犯人陆华为恰是住在奉阳王府,若说他的所作所为奉阳王毫不知情,不管诸位同僚信不信,归正我是不信的。”
陆华浓笑眯眯地说道:“过奖!”
……
“传闻那孩子恰是陆华为的亲侄子!”不知是谁说了这么一句。
瞧!还是弘王殿下会说话,马屁拍得无声无息的。
说话的是敏王,他一开口诸臣的声音就小了。笑话,皇子都开口了,谁那么不开眼的去插嘴?
“可那犯人并非下人,他如何说也是奉阳王的远亲,乃是客人,奉阳王如何管束?如果你家亲戚上门小住,你不准客人出门,客人该如何故为?”
陆华浓点点头,偏头想了一下,然后笑道:“陛下,此事与臣无关。”
“老三,你又胡言!奉阳王本就是父皇面前的红人!”
“弘王殿下,陆华为的案子华浓要向你陪个不是……”
“奉阳王,你总得把整件事说个明白。”弘王也有些不满。
没了?
弘王风雅说道:“本王信得过你的品德!”
敏王暗自冷哼,又假装仁厚得体的模样,想两边都不获咎。
其别人还要再说,老天子倒是真的不耐烦了,他问陆华浓道:“奉阳王,你可有其他话要说?”
一片“万岁万岁千万岁”的声音中,陆华浓嘲笑,谁说天子老眼昏花不顶用已经昏聩得不能再昏聩的,贰内心头明镜似的甚么都清楚着呢。
明王紧跟着说道:“父皇,二皇兄所言极是,奉阳王品德端方,乃是建功无数的铮铮铁汉,与此案绝对无关!”
朝堂之上,诸臣各执一词,争辩得热火朝天。这不怪他们,奉阳王府二十年没有出过八卦了,此前只要奉阳王和敬王殿下的花边绯闻能够嚼嚼舌根子,现在天上掉下个大八卦,诸臣感兴趣是应当的,谁让奉阳王才赶走了蛮夷,天下一片承平,大师都闲着没事干啊。固然陆华为的小我犯法行动跟奉阳王没有一丁点的干系,但是架不住他沾上奉阳王的边儿了,别说是同住一个屋檐下,就凭他姓陆这一点,也要往奉阳王身上扯一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