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华浓忙道:“既是承诺了娘娘的,臣岂能讲错。娘娘存候心,伶人和舞姬早就进宫做筹办了,晚宴的时候娘娘必然能看到。”
孙太后啐道:“你阿谁祖父,最是吝啬,妒忌心重。哀家还非要跟他显摆显摆,叫他恋慕恋慕。”
王润赶紧又是唱作俱佳地讨情。
这个段子算是整出戏的小□,而那场群舞恰是这个段子的亮点。
王润这才笑道:“还是太后娘娘疼我。”
“被你这地痞闹的哀家都没表情收贺礼了。”孙太后没好气地说道。
眼看着本身献的几个段子就要全演完了,陆华浓也没甚么好担忧的了,便半眯着眼跟着世人一起看。
灵芝也是吃紧地叫了好几声,可老天子就是不醒。
酒过三巡,扫兴节目上演了。有宫中留香苑本身排练的节目,也有官员们献的别致的节目,当然也少不了陆华浓献的那出镜花水月。
陆华浓百无聊赖地看着诸位天子尽孝心,看着百官装模作样地贺寿,小半个时候以后就听到了熟谙的曲调。想来是有人传闻太后娘娘喜好这出戏,用心奉迎太后,便把这出戏的位置安排地靠前了。
那场群舞中,小莲是领舞。她一身何仙姑的扮相,在这寄意百花斗丽的群舞中拔得头筹。这扮相是施阳的主张,施阳见太小莲的舞姿以后直夸陆华浓目光好,成心借宫中献舞来打响何仙姑的名头,就算今后客人们并不喜好她浅显的面貌,也会冲着她的舞姿来帮衬的。
全部过程生长得太快,快得世人都没反应过来就结束了。
王润则苦着脸道:“太后娘娘与诸位夫人可要口下包涵,千万别把奉阳王送了两份贺礼的事说出去,如果传到家祖耳朵里,他怕是又要拿我出气了!”
赴宴的人绝大多数都是有经历,想来早在府里垫过底了,是以都颇斯文地动动筷子,重视力都在老天子身上。
孙太后便松了陆思宇,说了句也该去赴宴了,在苏嬷嬷地办理下起家走出德宁宫。各位夫人紧紧地跟在背面。陆华浓牵着陆思宇,和王润不紧不慢地走在背面。一行人浩浩大荡地去赴宴。
孙太后当机立断,大喝道:“太医!”
好一出母慈子孝的戏码。
“如何说也是父子连心,哀家这个老婆子如何比得上。”孙太后不在乎地笑道。
林太妃俄然想起甚么,问陆华浓道:“上回娘娘邀我看戏,奉阳王正巧替陛下办差来德宁宫,承诺了娘娘排那出镜花水月给娘娘当贺礼,现在奉阳王已经送了别的贺礼,但是那出戏没有排好?”
太医令迟疑了一下,吞吞吐吐地说道:“陛下仿佛是……中毒了……”
像这类晚宴最是折腾人,热菜吃不了几口,节目一个接着一个,能闹到半夜。好不轻易吃完了,还得移驾去看炊火,如果没点体力,还真经不住折腾。今儿个才是第一日,太后娘娘七十大寿,少不过要热烈三天。虽说大范围的大宴群臣就今儿个这一次,但以陆华浓的身份,前面的两天都逃脱不得。如果老寿星一时髦起召他进宫作陪,他连白日都没法脱身了。
妇人之间谈天,少不得要说到姻缘。有人见陆华浓颇得孙太后的爱好,便成心替陆华浓牵红线,可一听陆华浓的侧室已经有了身孕,超卓的人家纷繁打了退堂鼓。孙太后见状便道不消焦急,今后她要亲身为陆华浓指一门好婚事。
陆华浓不动声色地看了老天子一眼,他坐得近,能清楚地看到老天子眼都直了,直勾勾地盯着小莲看,可一看到小莲的脸,又暴露些许绝望之色,当真纠结得很。
王润闻言大惊,“太后娘娘,千万不成啊。祖父的脾气您是晓得的,他不敢跟娘娘您抱怨,必定要拿我出气的。他脱手夙来不轻,娘娘您便不幸不幸我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