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瀛愣了愣，忙道：“哦，是啊，我下了注。”
只见台上二人站定，相互作揖施礼，待直起家来，面向台下之人时，李瀛看清他的脸庞，忽地呆住，紧紧盯着他的脸看了半晌，接着猛地站起，喃喃说道：“是他？”
一个侍女低着头道：“回齐王殿下的话，长公主殿下已经……已经睡下了。”
李浲看向雨道：“她既然睡了，那我们走吧。”
侍女被雨的气势所震，趴在地上一句话都不敢说，李浲反应过来，立即沉下了脸，大步上前推开了李瀛的房门，侍女也不敢禁止，李浲看了看空无一人的屋内，回身厉声道：“你们好大的胆量！竟敢欺瞒本王？说！长公主去那里了？”
李浲点点头：“墨家号称政侠，始终还是有侠客精力的，一诺令媛，重情重义。”
李浲蹙眉道：“你堂堂一国公主，竟也参与这些赌局，转头让母妃晓得了，非罚你禁足不成。”
雨笑了笑没有说话，李浲侧头看了看，指着左边的一丛绿油油的草说：“你爱好花草，可晓得那是甚么？”
李瀛望着侃侃而谈的赵霆，小声问雨：“他们说的兼爱非攻，是何意？”
雨笑了笑，没有持续说下去，安王垂着眼，右手食指风俗性地在桌子上扣了扣，雨淡笑着转过了头，专注地看着台上赵霆的比试。
李浲回身看着她：“为何你老是这么复苏沉着？你这个年纪的世家女子，不是应当娇纵一些，飞扬一些么？”
李瀛一变态态地没有辩驳与他，只是专注地看着台上的比试，论题是《墨子》里的兼爱非攻，赵霆的敌手是名家以后，二人旗鼓相称，言谈策论出色绝伦，一时不分高低，李瀛有些严峻：“赵霆会不会输？”
雨神采一僵，站起家勉强笑道：“屈子之歌，晦涩难懂，我都不甚了解其意，殿下好才学。”
雨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片片广大矮小的绿叶伏于空中，草茎却又细又长，雨点头道：“不知。”
李瀛怔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啊了一声，然后放下筷子道：“不是，我吃饱了，我……出去逛逛。”
李浲拍了拍衣摆上沾的灰尘，站起道：“《山鬼》说的是一个女子满心期盼地等候恋人而恋人将来，因而单独悲伤哀怨。”
雨垂目不语，霆此次春赛大热，对他不必然是功德，被捧得太高，也轻易狠狠摔下，如有合适的机遇，还是要好好敲打他一番。
雨笑道：“殿下不累么？”
李瀛呆看了半晌，回过神来，坐下摇点头道：“不熟谙。”
一向到了早晨，人们仍然在议论着明天的这场比试，热忱弥漫，乐此不疲，赵霆又胜一场，成为此次春赛最受谛视标人。用晚膳时，国子监就受命将比试的谈吐记录送到了行宫呈给李浲，李浲一边翻阅，一边赞叹：“这个赵霆确切有真才实学，观点独到，来岁殿试三甲的人选，本王非常看好他。”
李瀛点了点头：“这是很好的设法。”
雨有些惊奇：“这便是杜若？”她想起小时候随师父在山上时，徒弟的书里老是会夹着一些晒干了的杜若花瓣，闻起来有一股幽幽的暗香，雨蹲了下来，用手重抚过杜若叶子，心中出现一点暖意，好久没见徒弟了，不知他还好吗？
第二日，文试场内座无虚席，这是赵霆的第五场比试，已经连赢四场的他成了本届春赛当仁不让的话题人物，场外赌他能赢到最后的赔率已从最后的最高降到了最低，有少数人在他赢了第二场时就下了注的，现在不免心花怒放，其他世人虽烦恼错过了好机会，可还是纷繁下注压他赢。
李瀛撇嘴道：“好吧，那孤临时耐烦地看他一看，但愿阿谁赵霆不要让孤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