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军官忙跪了下来,连连请罪,卫晟说:“念在你曾立过军功的份上,二十军棍,以儆效尤,本身去领罚吧。”
“怜悯之心,人皆有之,也是我僭越了,卫副参领不怪我就好了。”
“这个小人不晓得呢,活是张麻子分拨的,我们的人为也从他们那儿领。”
直到父亲的背影消逝在视野当中,雨才回过神来,淡淡隧道:“苛吏欺民本就不是甚么新奇事了,我只是一时看不惯,与卫副参领无关。”
雨点了点头:“你还算机灵,”她想了想,又拿了一包糕点出来,“你饿了一天吧,先吃点这个。”
雨让马车停在哀鸿营外的官道上等了一会儿,就见到父亲推着空车行动阑珊地走了过来,雨下车向他恭敬地施礼:“老伯,打搅了。”
卫晟难堪地说:“是我渎职了,才会让如许的事情产生,此后必然严加整治。”
听到他一口的冀州方言,雨微微蹙眉:“你是冀州的哀鸿吗?”
雨惊奇地问:“为何?”
男孩放下水壶,擦了擦嘴:“我叫虎子。”
男孩游移地接过手绢,拿在手里细心看了看,却舍不得往脸上擦,当真叠好收在了怀里,雨的心中一紧,问道:“你家在那里?你的父母呢?”
男孩抬眼与她对视了半晌,终究下定了决计道:“有人要杀我!”
车夫应了一声,恨恨地朝那小男孩啐了一口,去车上找药,雨看着那小男孩不过8、九岁的模样,趴在地上一动也动不了,半张脸都嵌在了泥土里,轻声叹了口气,软声道:“你若不再跑了,我就把你放开,不然你会吃到更大的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