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长轩,徐氏,秦菲菲,莲嫔娘娘,另有那些害过我的人,我返来了,你们筹办好了吗?!你们必然要好好的,不然,我的仇向谁去报?
现在的她,另有甚么能够落空?另有甚么值得保护?!
……
特别是刚才从丫环们的说话中晓得,秦瑶瑶放火自焚后,徐氏又前去寺庙,亲身为秦瑶瑶诵经,祈求她来世好运。满都城,谁不赞叹徐氏的良苦用心?
你们必然要好好的,好好的,必然,必然……
但是,徐氏在外向来素有贤名,便是秦瑶瑶当初也被她的贤惠淑德利诱了双眼,将她当作本身最亲的人,碰到大事第一反应就是和徐氏筹议。
峰儿,不幸的峰儿!
秦疏影的手指紧紧蜷起,指甲刻进了手掌心也不自知,胸腔憋得难受,仿佛被塞进了一堆棉花,一口气也提不上来,嗓子里更是痒得很,仿佛有千百万个虫子在噬咬――
秦疏影的身材越来越弱绝对和徐氏脱不开干系。
“咳咳……”
秦疏影的双目被泪水恍惚了眼睛,一双眼睛已经红肿得像桃子,可泪水还在不断往下贱。她死死咬住被子,将抽泣声尽量抬高到最小。
秦疏影望着帐顶,思考着。
那把火,不是路长轩,就是秦菲菲放的,因为秦菲菲已经有了身孕。
院子里一声低低的怒喝打断丫环们越来越高的说话声:“都杵在这里做甚么?!还不各做各的活儿去,蜜斯的热水备好没有?”
都城中凡是了解的人家,谁不晓得徐氏是个大善人,顾恤孤苦,乐善好施,庶子庶女的吃穿用度和教养堪比嫡女。
今后,秦瑶瑶不再,人间只要一个从天国返来、为复仇而生的秦疏影!
这恰是秦疏影的奶娘福妈妈。
侧耳听着,丫环们顿做鸟兽散,悄悄的脚步声在屋檐下站了一会儿,微微感喟了一声,然后走出去一个穿戴松石蓝刻丝银鼠袄、青色对襟褂子的中年妇女,不过四十来岁的年纪,满脸愁苦。
秦瑶瑶的事情不就如此吗?外人皆知秦瑶瑶不守妇道,而秦永涛和徐氏爱女心切,全然不顾身份和庄严,竟然苦苦要求路家不要休妻,给秦瑶瑶一个别面。为了弥补秦瑶瑶的不对,又欲将嫡女秦菲菲嫁入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