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庆帝便迟缓的摇了点头,面上情感莫辩:“朕倒是没事,只是楚王也果然是下的去手,若不是昭仪机灵替朕挡了一刀,又有苗老将军及时赶到救架,朕的性命就算是丢在他们手里了!”
郑王惶恐交集:“臣弟不过就是个无权无势的,也没甚么倚仗,三哥为何如此赶尽扑灭啊?!”
隆庆帝点点头,又把话题绕回本来明鱼幼处:“众口铄金,积毁销骨,我们也要谅解人家对女儿的一片慈爱之心。”
他是去替隆庆帝办事的,一出门就差点儿丢了性命,好轻易在扬州把干系理顺了返来,本来就算得上是受害者-----他这差事,还是刘振促进的。
为了表达诚意,郑王连王爷全部仪仗也未曾摆,只是轻车简从的去的,头几次卫老太太还不甚兜揽他,叫他吃了几个闭门羹,但是比落第五次了,也就不好再拿着架子,承诺了仍旧如同姻亲走动。
郑王也一脸苦大仇深状,似是羞赧至极:“这.....明家现在昭雪.....”
郑王隐有等候:“是臣弟名声不好的原因?”
端王这几日已经吓破胆了。
唯有方才回京的郑王,日子还松快些。
藩王们的日子恐怕也不见得好过,毕竟隆庆帝得为本身的江山计之深远-----他儿子还是个连话都说不划一的小豆苗儿,但是藩王们却一个个都身强体壮,连儿子都已经十五六岁了,他如何放心?
郑王垂下头:“老太太要我给明鱼幼寻个孩子过继......她说,鱼幼是出嫁女,也不能再回明家祖坟了的,如果身后没个孩子......”
郑王洗耳恭听。
隆庆帝这回见他,就比以往又要和颜悦色了几分。
郑王名声愈臭,隆庆帝便对他越加宽和。
在这么些不费心的兄弟里头,郑王仿佛就是一朵奇葩,隆庆帝待他向来没甚么恶感,特别比来郑王的确听话灵巧,又没甚么威胁力,他也就不在乎多汲引他一把,恩威并施恩威并施的,现在威压已经够了,总得也让人瞥见条活路。
隆庆帝沉沉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半响才叫他起来,低声道:“前些日子,皇后作主,替你看上了一户人家女人------是庆和伯夫人娘家的一个女人,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