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长公主强自掩住了惶恐,故作平静的点头:“没有的事,是我身上懶怠,已经知会了人去前头奉告你了.....”
她这么一说,世人便想起来。
见李桂娘面露不解,她就低声道:“这事儿我们最好一点儿干系都不沾,归正有人会嚷出来的-----到时候你便能够不嫁楚景综,就算是不能如愿以偿重新嫁入临江王府,起码能摆脱端王府这个火坑。”
长安长公主闻讯迎出来,便瞥见端王妃和长缨公主担忧的两副面孔。
果然,袁晟也已经一天没有见人影了,也就是早上刚到东临观的时候出来露了个脸,然后便不知怎的不见了。
长安长公主冷冷的站着,面无神采的看了端王妃和长缨公主一眼:“桂娘真的要去?”
还是端王妃赶过来,忧心忡忡的点头:“莫非是阿晟身材不适?阿晟明天也一天未见了。”
女儿是个沉不住气的性子,她内心晓得。
李桂娘心下暗喜,差点儿忍不住便要脱口而出说袁晟现在恐怕是跟楚景综在一起,可她到底还是有明智在的,强自忍住了,做出一副焦急的模样来:“姨母,阿晟如何了?”
如何长安长公主竟现在还未到?端王妃已经让人去三催四请了好些遍了。
李桂娘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把头点的像是捣蒜一样:“我晓得了......”
端王妃上前一步握住她的胳膊:“皇姐,传闻阿晟身子不大舒畅?好端端的,这是如何了?”
长缨公主浅笑起来,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本来竟是如许。”她看着长安长公主点头:“皇姐也太谨慎了,不过是去看个壁画,我还觉得孩子出了甚么事呢。”她笑了笑,叮咛女儿:“既然你阿晟姐姐去看壁画了,你便一同去罢,归正你也不喜好看戏,到时候再跟阿晟一道返来便是。”
都城中在道观打醮时请伶人唱戏扫兴的民风流行,长缨公主刚把衣裳交给了石妈妈,让石妈妈拿出去交给慈云道长,让慈云道长帮她烧化,就闻声内里有人来请,说是要唱戏了。
这门婚事,就算到时候说成了,不一样也是要跟结仇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