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也被那把刀吓得将近晕了,不管不顾的喊:“杀了他们,杀了他们!他们想要本王的性命,把他们十足都给杀了!”
在都城要受上头人的气,要受林三少那一派的气,回了家要受媳妇的气,黄俊跟曹安他们失势了以后,他还要受那些平常见了他本来就诚惶诚恐的官员们的气,现在竟然连一个落魄了的必死无疑的晋王的气,他莫非都要受?!
晋王尚且不放在眼里,一个长史更不被刘东当回事,刘东伸手拿着文书啪啪啪的打薛长史的脸:“我信口开河?瞥见这个了没有?这个是海榜文书,是专门捉你们王爷的文书!圣上一言九鼎,你们王爷本来就已经是个反贼了,你算个甚么东西,在这里跟本官叫个不断?!”
刘东晓得晋王被惹急了,这从一贯暖和几近不说话的晋王已经被气的口不择言便能看得出来,但是刘东感觉这没甚么。
这个锦衣卫也不晓得是有恃无恐还是仗势欺人,竟然把话说的这么刺耳!
公然是奉了隆庆帝的命,怪不得这么放肆!
真是不会抓重点,说了这么久了,竟然还是问不出个重点来。
世子大人但是真是慧眼识人,竟然暗中活动,派了这么个活宝锦衣卫过来,就算是晋王是个活菩萨,恐怕也得被他气的变成罗刹了。
薛长史就在内心忍不住感慨-----他还想着要如何让这两边的冲突激化,但是现在看来,底子就用不上他。
他看着晋王尸白的脸,不知怎的便感觉解气了很多,恶声恶气的再接再厉:“王爷看清楚了吗?您现在可不是甚么王爷了,您只不过是个在逃的朝廷钦犯,如果您拒不遵旨,圣高低过号令的,我们能够将您当场正法,先斩后奏!”
保护长早已经憋了好久的气了,眼看着刘东被薛长史的话激的又往前了两步,手里明晃晃的绣春刀几近将近贴上晋王的脸,就猛地飞身一扑,将刘东推了个趔趄,紧跟着便喊:“晋王府保护军听令!庇护王爷!”
固然已经做好了心机筹办,但是在这个时候被宣布本身的儿子竟然已经死了,那种打击力还是非常的大。
当锦衣卫当久了,看甚么都感觉麻痹了,唯有看到这些场面的时候才气刺激他的感情似地,让他感觉糊口中的那些不快意尽数都消逝了。
先斩后奏?!当场正法!
晋王胸口起伏,嘲笑连连:“好好好!好好好!现在连你如许的狗都能朝本王吠了!你算个甚么东西?!”
他扬起手,抽出腰间的绣春刀,对劲洋洋:“你们如果抗旨,本官现在便叫你们人头落地!”
一船的人都望着他,神情不善。
他甚么都没有做错,不过是儿子出错罢了,他已经上了请罪折子了,也说了本身不过就是想活着,老诚恳实的当个繁华闲人罢了,现在隆庆帝却步步紧逼,必然要他死才气够!
他笑的更加志对劲满,啧啧了两声更加阴阳怪气的刺激晋王:“我们的确不算甚么东西,可惜过了今晚以后,您也不算是甚么东西了。我们本来就是泥地里的,命比不上你们金贵,但是你就算是命金贵又如何样?还不如我们这些命如草芥的,不管如何样,起码还能好好活着。可您呢?啧啧啧,我们离京之前,圣上就已经命令,把楚景盟斩立决了。您回到都城,犯下这么大的罪,啧啧啧,就算是不死,恐怕半条命也没有了。您有甚么好放肆的?!”
他胆量最小了,他如何能死?要死也要别人先死!
都说锦衣卫是恶犬,现在看来公然如此,见了人就是要咬的。
刘东咬着牙嘲笑了两声,皮笑肉不笑的调侃:“我以下犯上?!我犯的是甚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