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长公主想了一回,只好点头。
到阿谁时候,再投向德妃,恐怕就有些晚了吧?
德妃便挑了挑眉,叹了声气:“是了,倒把这事儿忘了,是本宫的不是。既然是郑王妃的冥诞,寿宁是做女儿的,天然该斋戒一整月替王妃祈福的,便就这么办罢。”
这两个女人,恐怕迟早要斗得不成开交。
卫老太太便点了点她的鼻子,忍不住跟她相视一笑:“你这个小狐狸,本来都已经想好了!”
卫老太太如愿让卫安能安生个把月,有了名正言顺的由头打发彭家和长缨公主府,却也并没能感觉轻松些。
长安长公主府隔了好一会儿才谨慎的道:“长缨一贯病着这几日才好些,等她好了,自该来同圣上和娘娘拜谢。”
“可德妃却不是省油的灯,借着这个空站稳了脚根。”卫老太太声音安静,眉眼间也安静的很:“这看在方皇后眼里,便更感觉圣上是变了心,冷待了她......”
退一步来讲,就算也是个小皇子,到底前头方皇后生的阿谁,占着长又占着嫡呢!
方皇后内心不会甘心的,而人一旦不甘心了,痛恨就轻易滋长。
隆庆帝还是一天三回的往凤仪宫去,只不过方皇后不大爱见他罢了,不然这宫务,早就收归去了,那里还轮获得德妃来掌管?
她咬了咬唇,回府便问了长史。
德妃这也太放肆了一些-----中宫还在呢!
她这话让人没法儿接。
德妃眼看着也不是好相处的人.....被养大了胃口,就很难再重新归去吃清粥小菜了。
去了的话,无异于就挨近德妃了,但是德妃这肚子里,可还不晓得是男是女。
她蹙着眉头想了一回,问卫安:“这就是临江王那边的背工罢?”
替皇后娘娘发了犒赏下去,这是如何说?
卫安替卫老太太把已经盛好的凉茶往她跟前送了送,笑了笑便道:“反正跟我们没干系,我要斋戒一个月呢......外头的事,跟我们都不相干的。”
临江王倒真是计之深远,一个连环计,把端王和方家连同方皇后和德妃一并圈了出来,哪一个都式微下,到时候这些人,还不晓得要如何结束。
德妃啜了一口茶水漱了口,拿帕子按住嘴角悄悄点头,又转头去看卫老太太:“老太太向来身子可好?本宫传闻进了夏季里各家便轮着要开荷花会赏荷花,这么点大的小女人,老太太也别太拘束了她们,我看前阵子七蜜斯就跟畴前分歧了,可见孩子们还是要常常出外走动走动。”
卫安抬开端来看着她。
世人各自收回不对来,便愈发的温馨诚恳了。
都是在都城勋贵圈里混的人精,那里不晓得这安静的水面底下埋没着波澜,便都谨慎翼翼的不敢插话。
方皇后底子就不像是一个母范天下的质料,等着她低头,谁晓得要比及猴年马月?
这回却仍旧是跟前次一样的,方皇后的病仍旧未愈,可命妇们都来了,上个月已经让她们扑了空,这回总不好再都不见,便由德妃出面见了这些命妇们。
德妃再同她们略说了一会儿话,才让她们散了。
只是......她有些烦恼的看了一眼彭家早就送来的帖子,非常有些犹疑。
德妃倒是笑了,先问长安长公主:“怎的长缨公主没来?”她说着又叹了口气:“虽说之前的事她们的确做的不对,可圣上仁慈,传闻她病了,还问了好些次她如何了的话,本宫这里也替皇后娘娘发了犒赏下去,不知她可好些了?”
皇后再病,中宫老是中宫,摒挡这些事物的总该是中宫,德妃不过是看管宫务,但是现在手却越伸越长了。
长安长公主一出宫门便皱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