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跟着便有了第一个,第二个。
卫安便叮咛:“带着孩子去问,究竟是谁,指认出来,带返来见我。”
廖胜软成了一滩泥,趴伏在地上死命的给卫安磕开端来:“我....我昨儿夜里在门上守门的,但是有人送给了一壶烧酒,一只烧鸭.....还给了我二十两银子,让我不管出甚么事,都假装瞧不见睡着了,品级二天一大早如果见着有死人,再....再去村里报个信......”
廖胜一进门便跪下了,趴在地上,连头也不敢抬。
也正因为如许,他这张脸,庄户们都是熟谙的,他去传这个已经追不回庄头了,要催补租子的话,就有人信。
屋子里半响没有动静,过了好久,才俄然传出茶盏碎裂的声儿,惊得人一时都快跳起来。
这些话都是须生常谈了,但是庄户们既然开了口,就还是一出口就说个不住。
没人出来打人赶人,瞧着倒真不像是不好说话的,庄户们又迷惑起来,过了好久,终究有一小我先犹疑的迈了步。
卫安晓得他们是朝晨便来的,还叮咛厨房那边给筹办了馒头和胡辣汤。
他们对上头的主子清楚又恨又怕,出了性命官司,大朝晨冒着雨他们还闹的沸反盈天的,像是要杀人。
林跃立时便领了命出去,正遇见何胜领着两个婆子压着廖胜进门。
那些庄户们竟然也肯说!
庄稼人诚恳,他们本来交了租子的,只会想着要找到庄头,讨一个公道,那里会想着账册做了假就要他们来弥补?
卫安一眼也没看他,张口先问:“谁叮咛你去传的那些话?”
但是卫安不知做了甚么,他们竟然还真的能跟卫安说实话。
廖胜脑筋已经胡涂了,再没有想到,年纪这么小的女人,遇见性命,外头另有那么多人肇事,竟然能半点都不慌,一面压住了少爷,一面让林管事亲身拿了名帖去衙门,还能反应这么快,当即就看出庄户们是被人传错了动静的。
等孩子们不哭了,还一个挨一个的,把他们都给领进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