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是去二房了!
不一会儿绿珠笑眯眯的提着食盒返来:“玉雪说去罄雅苑找问兰借个花腔子,奴婢让她去了。”幼清闻言想了想道,“把我的金饰盒子拿来。”
“春云的事,你一早就晓得了?”薛思琴凝眉,核阅的看着她。
“就是因为不晓得,我才去青岚苑走一遭。”薛思琴眉头紧皱,莫非明天真的曲解她了?过了一刻又呢喃道,“……她来了近一年,我竟半点不体味她。”
“都安妥了。”采芩脱了蓑衣搓动手,朝里头看了看,绿珠掀了帘子,“快出来吧,蜜斯正等着你呢。”
采芩想想也是,笑着点头:“那奴婢他日去订几匹葛布返来,又耐穿又吸汗。”话没说完绿珠返来了。
看来想晓得启事,也只要让薛思琴去细心查了。
绿珠不明以是,依言将幼清的金饰匣子拿来。
如果偷的抢的,她直接绑了人送衙门去就成,可如果后者,她就不得未几想,钟大不过是个赶车的,春云也只是个丫头,甚么样的人会给他们这么一大笔钱?
“我内心稀有。”幼清舒畅的应了一声,叮咛道,“你和绿珠先把捎去给父亲的东西清算出来,另有那封信记得伶仃找镖局送出去,不要让人瞥见。”
很明显,不是钟家的人偷的抢的,就是有人给她们的。
幼清也不说话,悄悄的看着薛思琴,等着她开口。
“不消。”幼清摇点头,“她年纪小性子纯真,说多了反而吓着她。”
青岚苑里烧着热热的地龙,幼清归去便梳洗了一番上床躺着,采芩给她掖着被角低声道:“明儿一早奴婢就去送药方,您明天还是别去给太太存候了,这一来一回虽不远可您身子没好,还是谨慎为上。”
采芩点头应是:“奴婢记着了。”又朝外看了一眼,低声道,“玉雪那边如何办,春云走了她约莫会感觉唇亡齿寒,要不要奴婢敲打她一番?”
“大姐做事夙来全面。”幼平淡淡的道,“只是,那银票和头面莫非有甚么蹊跷?大姐查出甚么?”二太太如何会这么风雅,一脱手就给了钟大五百两?还是说钟家的人晓得了甚么,以是二太太不得不怕钟大连走前狗急跳墙才拿重金堵住他们的嘴?
过了一刻,薛思琴带着贴身的几个丫头回了罄雅苑,春银迎了上来问道:“蜜斯去青岚苑了?方表蜜斯那边可晓得甚么?”
“可还见到别人去找她们?”待梳洗好幼清坐在打扮台前,绿珠拿了木制香露盒子给幼清轻抹着,“全婆子没有说,想必是没有人畴昔。”一顿又道,“蜜斯,钟家被罚大师都避之不及,应当不会有人畴昔吧?!”
幼清看向门口,薛思琴今儿穿戴一件水青色银纹缠枝菱袄,下头一件湖蓝挑线裙子,梳着飞云髻简简朴单的别了一支鎏金镂空琼花的流苏步摇,精干沉稳的走了过来。
“大姐。”幼清略点了头又看着采芩,“去倒茶。”,薛思琴闻言便摆手,“不消耗事,我说几句话就走。”
“啊?”绿珠不明白幼清的意义,幼清将其他的又重新装归去,不筹办解释,“你照办就好了。”
幼清已经猜到薛思琴的来意,她没有再客气,指了指椅子:“大姐请坐。”
采芩心领神会的,全婆子原是府里洒扫的粗使婆子,蜜斯刚进府挑人时,是由蜜斯亲身选的,全婆子为人忠诚也不大会说话,却对蜜斯虔诚的很,是个能办事的。
薛思琴没有说话,在门口将大氅和木屐脱了,又将手炉交给了问兰就着绿珠翻开的帘子进了暖阁。
劈面住的是二房。
顿时就要进十一月了,算着时候过了年就能看到父亲的复书了。
“药方送去了封家医馆,说是三天后去拿药丸。”采芩说完见炕上摆着承担,又道,“奴婢记得库房里另有匹天蓝的湖绸,要不要找出来,给我们老爷做夏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