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云的事,你一早就晓得了?”薛思琴凝眉,核阅的看着她。
青岚苑里烧着热热的地龙,幼清归去便梳洗了一番上床躺着,采芩给她掖着被角低声道:“明儿一早奴婢就去送药方,您明天还是别去给太太存候了,这一来一回虽不远可您身子没好,还是谨慎为上。”
如果偷的抢的,她直接绑了人送衙门去就成,可如果后者,她就不得未几想,钟大不过是个赶车的,春云也只是个丫头,甚么样的人会给他们这么一大笔钱?
采芩想想也是,笑着点头:“那奴婢他日去订几匹葛布返来,又耐穿又吸汗。”话没说完绿珠返来了。
幼清凭着影象开了匣子九格最底层的一个抽屉,在里头找了个秋香色的荷包,一拉锦绳哗啦啦到了二十几个金锞子出来,她在里头挑了两个约莫八分重的葫芦样的交给绿珠,“找个春云常用的荷包装着,放在她房里。”又道,“找找她房里,可有男人的鞋袜或是衣裳。”
幼清松了一口气,不晓得父亲会如何想,会不会照实相告。
采芩进了门把街上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奉告幼清:“……下了两天的雪东西大街都堵了,家家户户都在扫雪,迟误了一会儿!”又道,“找的是顺通镖局,说是二十八天确保无疑。”
幼清已经猜到薛思琴的来意,她没有再客气,指了指椅子:“大姐请坐。”
她如何也没有想到春云的背后牵出这件事来。
“药方送去了封家医馆,说是三天后去拿药丸。”采芩说完见炕上摆着承担,又道,“奴婢记得库房里另有匹天蓝的湖绸,要不要找出来,给我们老爷做夏衫?”
幼清起家进了梳洗间,实在若春云只是姑母的耳线,她底子不会如此做,姑母不管如何做都是美意,可惜她并不但是姑母的人,于她而言只怕对二房更加虔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