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清也不是不分好赖,不管如何样,周芳都是她的拯救仇人,她感激的道:“是我们太莽撞了,不该不查清楚就跑到这里来,反而扳连你了。”
“好!”幼清鄙人首的冒椅上落座,方氏并坐在薛镇扬的右手边。
她这是不便说?莫非那人是……
江泰缓慢朝她打了眼色。
赵芫传闻她没事,就长长的松了口气,拍着胸口道:“那些婆子没找到你,就把我们吓死了,从速过来找,可到处都是人我们转了几圈也没有看到你,还是薛至公子说你应当不会出门,以是我们就又重新返来了。”
郑辕不会是想和她说,让他等他吧。“灯”和“等”谐音。
“就看二皇子的环境了。”薛镇扬回道,“此时没有灰尘落定前,你不要等闲出门,若定要出去,身边也要带上充足的人,确保安然。”
薛镇扬微微点头,转头却问方氏:“自前次郑夫人来走动以后,没有再和你有过来往吧。”
幼清却心头一跳,望着薛镇扬问道:“姑父,那昨晚的少年是不是就是二皇子?”她想了想又道,“郑辕没有将这件事说出去?”
暗淡的灯光下,有一缕青丝洒落在地。
幼清满脸惊奇的和薛霭对视,中都皇陵竟然被淹了?
她也真的但愿是自作多情了。
采芩将灯笼递给幼清,回道:“奴婢去外院的时候,恰好碰到守门的婆子,说方才外头有个婆子送来的,自称是琼之楼的仆妇,说这个灯笼是昨晚蜜斯落在那边的,她们给送来了。”说完,迷惑的看着那顶灯笼。
“我只是猜想,谨慎些老是功德。”薛镇扬不欲多解释,这类事女人听多了只会惊骇,他起家道,“我去衙门,幼清好好歇息,传闻你身边的婢女为了庇护你受伤了,此等忠仆你不要虐待人家。”话落,他便大步出了门。
“你中午也在这里用膳吧。”幼清笑看着周芳,“周妈妈说你很聪明,甚么东西都是一学就会,既是如此就不必焦急了,歇半日好了。”
“没有。”方氏点头,感觉郑家有些奇特,“太高耸了。”
幼清应是。
幼清轻笑。
到青岚苑门口恰好与出门的周芳碰上,她问道:“你真的没事吗,再歇息几日吧。”
周芳心头顿时发怵,爷如何不说话,他是要听还是不想听?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就看爷想不想体贴了……
“当时那种局面,那里能想获得。”幼清摸了摸断掉的头发,“算了,等那些京卫司的人搜索,地上甚么东西也都会被踩的乱糟糟的,你别想了。”又想起周芳来,“她歇了吗,真的不要请大夫吗。”
幼清模糊想到了某个身份,却又不敢肯定,混浑沌沌的想了好久,一夜连做了很多的梦,梦见有人在她面前被开膛破肚,有人一剑穿胸死相狰狞,天一亮她就惊醒过来,采芩听到动静就出去了,轻声道:“大老爷方才派春柳来看您醒了没有,说有事要问您。”
书房就没了动静,过了好久里头的人才出声道:“去把昨晚的事奉告封神医!”
莫非,郑辕是想警告她,让她不要胡言乱语将昨晚的事说出去?
薛镇扬过了好久才开口道:“明天一早,皇后娘娘上报西苑,说二皇子殿下出了红疹,太医诊断说疑似天花,皇后娘娘让郑辕伴随去承德疗养……圣上就应允了。”他说的很慢,词句中似是猜忌又像是必定,“现在郑辕和二皇子约莫已经出城了,以是不会连累到幼清。”
“死不了就好。”薛思琪哼了一声,却没有将幼清的手甩开。
幼清摇着头,郑辕看上去也不是轻浮之人,更何况,他不是有龙阳之好吗。
“我没事。”幼清摇着头道,“就是跑的时候弄的散,归去再说吧。”事情还不明朗,那位少年是谁,郑辕为何和黑人打起来,她都不晓得,以是最好甚么都不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