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宁公主迎着他的目光,不避不让,“既是如许,我也无话可说,不过,淑妃方才入宫,还是广交友,少树敌的好,我传闻,这些日子以来,你从未宠|幸过别的妃子,俗话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淑妃独享三千宠嬖,那天然就集三千痛恨于一身,你也不想她成为众矢之的吧?”
再说若儿那边,回到披香殿后,她便将元初雪安设在了西配殿,又让赵福调了一个宫女过来,专门奉侍元初雪。
尉迟夙倒是一笑,淡然开口道,“皇姐莫要听信这些无稽之谈,这定是别有用心之人漫衍出来,以污淑妃清誉,明天淑妃一向陪着朕,她如何能见别人?”
“他三岁便进了我的公主府,自此一住就是多年再未拜别,我们姐弟二人相依为命,也多有不避嫌之处,这世上,我只要他,他也只要我,他九岁那年,缠着母后说,长大了谁也不要,只要我陪在他身边,母后听了,狠狠骂了他……”
“够了!”
他任她咬,任她发|泄,却一概不睬,只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唇边的浅笑更加深浓,待她松了口,他才吻上她的唇,用力啃|咬着,越来越激绵,她吃痛尖叫了一声,眼泪哗一下就涌了出来,他这才停了下来,指尖顾恤地抚过她红|肿的唇|瓣,再次吻下去时,倒是极其谨慎和顺,直到她喘不过气来,他才就势吻上她的脸颊,颈侧,轻|舔她的耳郭,“朕不畴昔看看她,又没做甚么,没想到你竟然酸成如许!”
目睹昭宁公主无端的又扯上了若儿,尉迟夙未曾听完,已经勃然大怒,猛地掀翻了桌子,眼中如欲喷出火来,声音却冷得如数九寒冬,“朕早就与皇姐交代过了,朕要定了淑妃,不想听到任何人说她的不是,此次朕权当皇姐偶然,再有下次,到时候便别怪朕不念亲情!”
他的声音降落有力,仿佛带着不成顺从的蛊|惑力量,她轻喘着展开眼睛,看着他前所未有的当真神情,看着他如醇酒般醉人的眼眸,她的心跳竟俄然加快起来,怀里像揣着只小兔子,呼吸也跟焦短促,脑筋里晕眩眩的一片,脸上烫烫的,又麻麻的,这类感受猎奇特,是病了吗?
“渴了?”他起家下榻,让赵福端了茶来,她忙坐了起来,伸手要接过茶盏,他却亲身喂到她唇边,“张嘴。”
小潘子喏声去了,她便又迷迷瞪瞪地走了归去,不过一会儿,小潘子就将茶送来了,又向她禀道,“娘娘,皇上来了,这会儿去了西配殿,彻夜怕是不会过来了,娘娘早些安息吧。”
毓秀顿时慌了手脚,仓猝跪隧道,“主子千万保重,现在那妖|孽已经是亲信大患,宫里连个可掣肘的人都没有,若主子再有个好歹,莫非真要由着她去翻天了?”
折腾了这一下午,若儿直接累趴在床上,可不知为何,拥着被子就是睡不着,翻来覆去半天,她有些烦躁地起家,穿了衣裳,翻开了殿门。
“你这又是在闹哪一出?”他板起脸,一手紧紧地钳制住她的双腕,高举过甚顶,压抑得她没法转动。
“谁妒忌?”她满面绯红,更加恼了,就像受尽欺负的小媳妇那样,随后泄愤普通地张口咬在他肩上,用力地咬!
她狠狠地别开小脸儿,哼了一声,“不是去了西配殿吗?还返来做甚么?又招我!”
昭宁公主从未见过尉迟夙这般凶恶的模样,当下便吓得心都凉了,浑身抖得要散了架,瞠大了眼睛瞪着他,“阿夙,你……你竟敢说出如许的话,这些年来皇姐是如何对你的,你全忘了吗?”
尉迟夙神采一变,“皇姐……”
“主子……您如何了?”
昭宁公主却仿佛看不见她似的,一双眼睛空浮泛洞的,啜着嘲笑,好似在跟她说,又好似在自言自语,“畴前他可不是如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