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他到了面前,汗浸湿了头发顺着脖颈滑落,双颊也被晒的通红,他未语先喘了数口粗气,弄得三春的神经也跟着严峻起来。
“可请颜姬?”
众女见她遁藏,甚觉无趣,嬉笑着纷繁拜别。
晏平上高低下打量她,一眼两眼三眼,嘴里收回的笑让人头皮发麻,“三春真是聪明,我正有此意。”
三春听在耳里不由皱了皱眉,这个城阳君还真是荒唐,夜夜新人,魏国得有多少女子惨遭他的毒手啊?
那粉裙女子又道:“楚国军人,莫不是本日随楚使进府的?”
众女都雀跃着围了过来,对着她评评点点,好像蜜蜂瞥见蜜糖。
三春咬咬牙,“我是男人。”
三春情惊,腿折了那还能跳得舞吗?
正编的纵情,忽见前面十几名女子远远走来,她们打扮极尽鲜妍,打头两三个穿戴月红色和淡粉红的委地锦缎裙裾,前面拖着长长的鲤鱼尾巴。她们应是府中姬妾,其他几个都是侍女打扮。有的抱着铺垫,有的拎着食盒,一面走一面叽叽喳喳地说着。
“然。”
“上树,采叶,喂山羊。”三春一指头顶,趁她们猎奇昂首,敏捷向树上爬去。也难为她,心急之下潜力无穷,几下便攀到树上。
三春的肩膀,手臂都被缠住,几个女人都仿佛藤条一样,恨不能挂在她身上,另有一个大胆的去摸她胸口,吓得她几近跳起来。
晏平令他们都归去,十几辆大车堵人家大门算如何回事?
一女子道:“君侯彻夜设席,请你去了吗?”
几人说着吃吃笑了起来。刚才问话的淡粉长裙女子俄然道:“你们说说,君侯会否宠幸于她吗?”
“无妨,你扮成女人,比女人更胜三分。”
晏平又大喘一声,才道:“舞姬……,阿谁舞姬腿折了。”
“传闻楚国使者进献一绝色舞姬,约是要独处。”
用力甩开几个女人,求道:“几位夫人美意,三春情领,只是有要事在身实不便相陪。”
另一个白裙女子掩口轻笑,“三春?好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