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房上。”
重夷对着她的背影“呸”了一声,就算装的再像贵族,她也是个丫环。
他咬牙,他是下人,她又是甚么?也不想跟她个丫头吵嘴,只得在内里守着马车。
如果之前,借给她的胆,她也不敢对燕丹动手,可现在一个举目无亲的知名小卒,就算死了也不会有人诘问的。既然她不想死,那她就亲手送她去死。等季徇问起的时候,只说她走了。至于重夷,她自有体例叫他闭嘴。
小莺仓促说了两句话就走了,只留下男人笑嘻嘻地接待三春。
明天父王很健谈,拉着他说了很多话,直到天气偏黑公子季徇才回府。他一下车,第一件事就是把小莺叫来,扣问三春的事。
“你去查查邯郸城有哪家绣房,可有一个叫三春的?”
见他应了,她缓缓穿上衣服,慢悠悠地整剃头丝,然后像个一个崇高的公主一样踏上马车。
重夷一向守在门口,见小莺出门,不由问道:“公子甚么时候说过要把人安排在这儿,我如何不晓得?”
跟着她上了车,马车缓缓往公子府走,重夷连连催问小莺为甚么,她却不肯说,只含笑地看着他。让他忽感受头皮发麻。
“他但是叫三春。”
也不想与她再扯下去,便道:“季徇到底要你说甚么?”
“你既然与他这般好,为甚么他还要你来见我?”
他答复的倒是滴水不漏,不过三春也不完整信他,内心盘算主张,先看看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