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全在内里收了这么久的叶子,也晓得,这类喜好被人戴高帽子,遇事前怂的人,给点小利就能说动。
“后生,你用饭了没,我刚煮了一点地瓜粥,喝点?”
有过一次倾销弊端差点被抓的经历,冯全也不敢随随便便在街上就问,他在镇上转了两圈,还是骑上车子,去了更南边的村里。
“这烟还不错,外埠烟?没见过这盒子啊。”
赵大发冲着冯全挥了挥手:“成,我先归去了。”
“能够这辈子,就这么个事了。”
赵大发想了想,又加上了最后一句。
冯全将那盒烟塞进那人的口袋里,笑容竭诚:“大哥,你这话可就谦善了,我可都传闻了,这厂里数你熟谙的人最多了,人又好说话,要不然我那里敢找上你啊。”
“我老头子本身糊口在这村头上,也挺长时候没人说说话了。”
“大爷,我这里另有点饼子,咱俩分着吃。”
一听一个月能够得两条烟,那人眼睛一亮:“你这烟甚么代价?”
“幸亏这村里时不时地分给我口粮食,不至于饿死。”
他左腿拖在地上,翻开门让冯全出去,又非得帮着冯全把自行车搬进狭小的堂屋。
“大哥,那我大后天中午再来等你啊。”
那人想了一会,附和地点了点头:“这倒是,我尝尝吧,这厂里的人我也算熟谙几个,我尽量给你搞。”
冯全一听这话就想笑,此人这架式,完整就是根老油条。
冯全一拍脑门:“你看我这记性。”
他随即又拿出来一盒,放进赵大发的口袋:“这散出去的烟,当然得算我的。”
老迈爷有些欣喜,他扶着桌子颤抖着站起来,在被子那边摸索了一会,拿出来一张很小的照片。
“这辈子如果能再见一眼栓子,我真是死也没有遗憾了,就算是人没了,给个信也行啊。”
冯全笑呵呵地点头:“那是,大哥帮我说说我就很感激了,不过就凭着大哥的本领,那必定是能成的。”
“大后天咋样,我还是这个时候,在这里等你。”
这个镇上只要这两个厂,剩下的就是路过的行人。
“四毛一包,不贵,咱市道上四毛的烟可没这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