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工大哥的话让程朝阳一刹时嘴巴差点咧到后脑勺。
“今后,好好干。”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程朝阳的心都颤了一下。
“我俩刚来干了半个多月,听起来,程大哥跟我还是本家啊。”
他躺在陈旧掉漆的门板上,笑得像个孩子。
程朝阳帮着冯全将背上的大包放好,就闻声冯全笑嘻嘻地开口。
“你们俩就住这边吧,我把内里大门的钥匙给你们,但是内里那一块,你们就不要想着出来了。”招工大哥指了指两扇门之间的空位。
“厂里我打声号召就行,你们还年青,得快点赢利,早点有屋子住。”
程信得了两人的这句表叔,说甚么也要请两人出去吃顿饭。
堆栈的窗外有一盏暗淡的路灯。
两人相视一笑,眼泪倒是止不住的流了出来,那些不敢诉之于口的悔怨,到现在,终究消逝。
他上前一步,将冯全挡在前面,憨笑着问道。
明天的事情仿佛都是出奇的顺利,他感觉,他顿时就要时来运转。
冯全倒是发明了扔在一边的破门板,他拖了两个过来,并排着放在大门一侧靠近窗户的处所。
“今每天气不早了,你们俩先归去歇息,明天另有两车货,卸完了你俩就在棉织厂大门口那边等我,我跟你俩好好聊聊。”
冯全躺在门板上,看着内里眨眼的星星,脑筋里倒是秋红的笑容。
他站在原地沉吟半晌,抬手看了一眼时候。
“我听你们俩说话像是怀宁那边的人,过来问问,是不是遇见老乡了。”
“哥,你说我明天咋就这么想哭呢?”
第二天上午,两人卸完货,得知下午没有货要卸,便蹲在棉织厂的大门口等着程信。
“哥,我们不消睡在地上了。”
程朝阳转头,见那人模样诚恳周正,正对着他和冯全招手。
“刚出来,还想攒点钱,哪能舍得吃吃喝喝。”
两人又谈笑了几句,就在统统的货都卸完,两人拿着明天的人为筹算归去堆栈的时候,有个司机从车上跳了下来。
“表叔!”
程朝阳苦笑一声:“这倒不是,说出来不怕大哥你笑话,我们兄弟俩住在一个桥洞里,就现在这时候,归去晚了,洗了衣服不肯干,明天就没得穿。”
程信肤色乌黑,眼角都有了细纹,看着是个非常浑厚的乡村男人。
“青村落,那跟我们村可间隔不远啊,我是水泉村的,我叫程信,现在在这边给这几个厂子开货车,前次我来送货就瞥见你俩了,等卸完货想跟你俩说道说道,就没找见。”
他伸手摸了摸背包,想起来那封给春花写了一半的信,抬手抹了一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