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神这才爬起来,跪在他的腿上,嘴唇凑到他的耳畔,欢畅隧道:“方才我做了个梦,梦见一个系了件肚兜的胖娃娃,骑在小乖乖的背上,冲着我跑来,咕咚一下,一头撞进了我的肚子里,就跟真的一样,我一下就醒了。你说好玩不好玩……”
他敏捷展开眼睛,坐了起来,循声转头。
高桓顿时面红耳赤,仓猝摆手:“天下不平,何故立室!姐夫快莫讽刺我了!我走了!”
高桓恍然,立即将昨夜之事抛到了脑后,面露喜色,道:“阿谁慕容家的女子,亦极其狡猾。先前多次询问,死活不说我伯母的下落。我伯父现在不知踪迹,当时我就想去探查办竟,但被阿姊禁止,不让我去!”
洛神点头说不累,正要再催他,闻声帐外远远地传来一阵异响,接着,兵士的声音传入:“大司马!洛阳方向赶来了很多公众,堵住了亢龙道的入口,不让将士们通过!又说要求见大司马!”
高桓吓了一跳,立即趴回在草丛里,屏住呼吸,连大气都不敢透一口,直到他两人共乘一鞍,驱着乌骓,从近旁不远的河边走过,身影完整消逝在了夜色当中,这才从地上爬了起来,望着前头的方向,渐渐地吁出了一口气。
好久,夜垂垂地深了,他半阖着眼皮,一动不动,仿佛就要睡畴当年,听到那头传来了乌骓的悄悄嘶声。
高桓被映入视线的这透暴露男女之间无穷柔情的私密一幕给打击得面红耳赤,浮想连翩,浑身渐渐炎热。
李穆不舍得放开动手的那玉脂团儿般的丰盈,正色道:“我不笑。”
没本身的事,高桓正要发问,李穆的两道目光投向了他,叫他留下。
“只要姐夫点头,慕容替那边,便是龙潭虎穴,我亦不怕!”
他天然不敢冒然径直闯去。但等了好久,心中实是费解。虽说好久未曾见面了, 现在久别相逢,但何来如此多的话,竟说到入夜也没说完。忍不住猎奇和迷惑, 爬上四周一道岗头,立于其上, 翘首望去,不由呆住了。
夜色迷离,甚么也没有了。
……
李穆渐渐地安定下了喘气,闭目道:“交战已久,将士也会疲累,借这机遇,叫他们也歇息一阵。我先送你回长安。”
洛神扭着身子,要他放开本身:“那别睡了,快些解缆吧。”
高桓望向李穆,他望着本身,没有说话,神采凝重,这叫他不免又想起昨夜之事,狐疑被他发觉,惹他不快了,一时心慌,不等他开口诘责,本身先红了脸,看了下摆布,见卫兵远远地站着,近旁无人,便上前,吞吞吐吐隧道:“姐夫你莫怪……昨夜起先我是来寻你和阿姊的,厥后你和阿姊……有事……我便叫人都归去了,我本身守着,不叫人靠近……”
月光和夜色,勾出了一道雄浑的男性身材表面,充满阳刚的力量。
高桓不敢早退,忙忙地起家,敏捷清算结束,赶了畴昔。见姐夫立在一片空位之上,仿佛早就到了。
李穆睁眸,和洛神对望了一眼。
高桓一一承诺,告别,回身仓促便去,走了几步,忽听身后又传来李穆的话语之声:“六郎,你将满弱冠了吧?”
洛神悄悄“啊”了一声,这才回过神来,面庞愈发红了,道:“奉告你了,你不准笑我。”
李穆道:“你阿姊是出于对你的珍惜,不肯让你涉险。”
四周只剩本身和姐夫两人了。
人敏捷齐了。
高桓再次愣住,呆呆地看着李穆。
高桓又看到阿姊的另一只手,逗留在姐夫的身上,在替他洗着身材。
远远地,他瞥见姐夫和阿姊又现身在了月光之下。
李穆轻手重脚地入内,借着帐中透入的一片昏黄晨光,却见她已醒来,刚从被窝里爬出来似的,坐在毡褥之上,长发疏松,一只手压在小腹上,似在入迷,也不知在想着甚么。忽听到他出去的脚步声,转头,软软地唤了声郎君,朝他伸出一双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