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韩春雷这担成品的买卖先容好处费,张喜禄要的也不算低,就要了三毛五的好处费。这年初三毛五可不是一根棒冰的事儿。单是长河公社这一带的猪肉代价,低得时候,猪肉四毛一斤,高的时候,猪肉八毛一斤。
说完,跟韩春雷伸了伸手。
“小兄弟,你这是要卖成品?嚯,满满两箩筐,这都是你攒的?”小胡子问道。
至于旧粮仓就成了现在的成品收买站。闹鼠患倒是对成品储存影响不大。
看来在国营接待所面前,采办力如此坚硬的三块八毛钱,还睡不起标间。
现在收买站大门被这么一上锁,门口空空荡荡的,就剩韩春雷哥俩。韩春雷正揣摩着明天的晚餐和留宿的下落,实在不可就只能到大姑家去蹭个饭再拼集一宿了。
一看就是家庭作坊式的成品收买站。
张喜禄翻了翻白眼,鄙夷道:“你真够土包子的,莫非你们村长让你来卖成品的时候,没奉告你住接待所要村里给你开先容信吗?”
韩春雷挑起担子带上弟弟,跟着张喜禄拜别。
成品收买的生财门路是很多的,韩春雷倒是不太猎奇,因为他有个大学同窗考上公事员后就是分派到了环保部分,整天聊得都是渣滓上的门道,甚么再生资本、甚么金属二次分化、甚么电子渣滓再生操纵等等……归正韩春雷不是专业人士以是没细心研讨过,也就听了个大抵其。
好吧,长见地了,真不晓得。
不过张喜禄还是狠狠击碎了他的小夸姣。
以是三毛五的好处费,光是猪肉便能够买差未几五六两乃至一斤了。
韩春雷听着张喜禄的话,重重点了一下头,说道:“你说得对,此次出门除了长回见地,更首要的是熟谙了喜禄大哥你,真的非常高兴。喜禄大哥,你脑筋活,久住长河公社在红旗村也人脉足,总做经纪也不是悠长之计!”
绕过了好几条冷巷子,终究进了一户败落的小院,院里有几个妇女在忙活着。他们正将院里堆积的各种瓶瓶罐罐,破铜烂铁破凉鞋,废纸旧报纸甚么的,分门别类地清算着。
韩春雷嗯了一声,问:“你这么晓得?”
“喜禄,又带客人来了?”
韩春雷不知此人秘闻,只能按着刚才和收买站说得一样,好让对方撤销了欺负他跑单帮的心机。
张喜禄道:“走,挑起你的担子,我带你去接待所。此次带路,免费赠送。”
韩春雷这时正一毛两毛,一分两分地数着曹友根付给他的钱,见张喜禄伸手,就数了三毛五给他。
三块八毛?
既然有处所代价能给得高一些,何乐不为?他可不是甚么陈腐不化的人。
“嘿。国营店的这些人都是老爷作派,我隔三差五蹲这儿,凡是这个时候点,这俩家伙都是提早放工的。我太体味他们的德行了。”张喜禄笑道。
张喜禄又指了指劈面大门舒展的收买站,又指了指韩春雷的扁担,问道:“国营店的人是不是跟你说今天下班了,让你明天来?”
韩春雷差未几听明白了,问道:“公营的成品站?”
韩春雷点点头,“只能如许了。”
韩春雷嗯了一声,看着脑筋活络的张喜禄,想着明天在曹友根成品院里的小小震惊,心中倒是有了个不太成熟的设法。
韩春雷一听,微微一讶,隔三差五在这儿蹲点,莫非这家伙是一枚经纪?听这意义,长河公社另有第二家成品收买站呗。
“如何样?是不是场面很震惊啊,我奉告你,隔壁浦沿公社的几个村庄,另有梁家墩公社的几个村庄,他们的成品都偷偷往我们这里送。送的不是国营站,而是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