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就是闲庭信步啊,本身老娘的心机本质实在是太强大了!
刚睡醒又被扰了清梦,他老伴儿口里少不得又是一阵骂骂咧咧。
毛玉珍把还在睡觉的老幺韩东风交给了韩春桃,然后嗓门宏亮地说道:“就是让这三家王八蛋停止炒糖豆换褴褛,这本是我们韩家先干的买卖,凭啥跟着我们前面捡便宜?另有,让这三家黑了知己的混蛋交出这些日子褴褛换的钱。他们丧失的糖豆,我们韩家给他们补!”
韩春雷笑道:“占奎叔,我就不跟乡里乡亲的锅里抢食了,我们家想干点别的,干脆就成人之美吧。”
“对,我们躲躲,躲躲,这婆娘惹不起……还是让支书来对付。”
毛玉珍听着也没如何样,这年初乡村妇女间插科讥笑说点荤话,都是常有的事儿。倒是韩春雷差点笑场,看来当下群众到了早晨除了睡觉造人,真没甚么休闲文娱的糊口了,不然如何动不动就往那方面去想?
“退出来?退出来你们老韩家不就亏死了?这不中不中,宁肯不让他们干,也不能绝了你们的生存,先来后到总要讲的。”韩占奎俄然有点怜悯起韩春雷这家子人来。
于管帐被毛玉珍的霸道给震惊了,气得张嘴就要出去和她对峙,得亏韩占水眼疾手快第一时候捂住了他的嘴巴,摁住了他的身子,然后在他耳边嘀咕着,“想想二柱子,你脑袋有他脑袋禁揍?交给支书,统统都交给支书,嘘……”
说着,韩占奎有些臊得挠了一下后脑勺,傻乐道:“三年前,你占奎叔也贷了三十块钱,嘿嘿,至今没还呢。前次去公社开会,信誉社的社长还追着我屁股要款项呢,哈哈哈……不睬他,有本事让他来我柴家坞要钱来!”
毛玉珍虽说止住了哭,但说话还是哽咽着,“活不下去了,只能到支书家搭伙过日子了。”
“咳咳,支书、妈,我们能不能心平气和地去处理这个事情?”
“搭伙?毛玉珍你个不要脸的,你是不是看上我们当家的了?”
“好了,毛玉珍,我们也别云山雾绕,你这又是拖家带口,又是背着铺盖卷的。”
“咋的?支书,你这是要拉偏架呗?”毛玉珍呵呵冷血一下,撸了撸袖子,“韩占水是你本家亲戚,我晓得。于管帐是你大队部的管帐,我也明白。村口老吴常日里没事儿请你去他家喝点三两半,我也晓得。咋的,莫非你才是他们三家的幕后主使?”
于管帐怂得最快,一想起客岁二柱被毛玉珍用砖头开了瓢,血浆乱飞的脑袋,于管帐后脊背直冒盗汗。二柱前些年在柴家坞但是出了名的浑,现在呢?看到毛玉珍都绕道行,张嘴闭嘴都是玉珍婶,那叫一个恭敬。
固然如此,这娃也就小学的文明,谈不上甚么大本领。特别是韩春雷这娃常日里又蔫又怂,在村里一群同龄的娃娃里,不属于特别出众的那类人,军队出身的韩占奎常日里是不如何瞧得上韩春雷的。
韩占奎勃然大怒,站了起来,“毛玉珍,你少血口喷人。我堂堂一个大队支书,一个有着二十几年党龄的共产党员,我会背后里做这类事情吗?”
毛玉珍瞪了他一眼,气呼呼道:“看啥看?这买卖是我家春雷想的,他就能做这个主。我们家,最民主!”
院外不止毛玉珍一人,摆布还站着韩春桃、韩春雷,老幺韩东风被她抱在手上,娃都已经趴在母亲的肩膀上呼呼熟睡着。
毛玉珍也不活力,还是一副凄惨痛惨地模样,哽咽道,“我一个妇道人家,家里另有三个孩子,日子过不下去了,不找构造不找党,不找支部书记你韩占奎,你让我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