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你就贫吧!”
这雨下一会儿停一会儿,断断续续下了两天,到第三天赋放晴。
韩占水狠狠抽了一口烟锅,瞥了瘦竹竿一眼,问道:“飞不飞天不晓得,但韩家顿顿大米饭,顿顿有肥肉,你没吃啊?你没喝啊?韩家起新屋子你没干啊?这些都是假的啊?”
“你们先喝点凉茶去去热,歇会儿再上去,不然人要被晒坏了。”
长得有点胖的一个帮工一副心不足悸地模样,连连拥戴道:“当初二柱被她开了瓢,我帮着送长河卫生院的,这一起上二柱又是流血又是痛得嗷嗷叫,跟杀猪似的。不过说也奇特哈,比来也没见她跟村里谁家吵架吵架了哈?”
姐姐春桃正在厨房里忙活着,滋滋的大火烧着灶,灶上放着甑子,蒸着中午的饭。甑子是一种炊具,蒸饭用的,形状看着略像木桶,有屉而无底,浙江乡间只要谁家碰上红白丧事,都会用甑子来蒸饭。一是用饭的人多,不消甑子的话,蒸不了那么多人的饭,二是甑子蒸饭的确香。
韩占水把卷烟凑到鼻子跟前,狠狠嗅了一口,赞道,“好烟。”
“占水叔!”
韩春雷一听也有些不测,没想到韩占奎这位老支书在接管新事物方面,思惟和才气也这么强。
“嘿嘿,这倒是,这倒是。”韩老贵微微一臊。
“金鹿?”
“有朋友一起南下?那还好,有个伴儿在外头也能帮衬着点。”韩占水滴点头。
韩占水回了一声好,领着几人下来,到了一个遮荫的处所喝茶解解暑热。
“是啊是啊。”
毛玉珍一走,此中一个瘦竹竿似的帮工就说道:“村里人都说毛玉珍凶暴彪悍,我看人挺好的啊。”
韩占水磕了磕烟锅,又想装烟叶子再抽一锅。不过被韩春雷禁止了。
韩占水说道:“名字都取好了,就叫长河公社第一工程大队。今后别的村庄要跟风,也只能叫第二第三第四工程队。要我说,我们韩支书脑袋也是短长的。”
以是,毛玉珍让韩占水牵头攒事,帮着找几小我起新房的时候,韩占水第一时候就答允了,连人为都没问。
韩春雷对韩占水发起的事情有些错愕,不过厥后想想,哑然发笑,问道:“拉我姐春桃出去合股做买卖,这是占奎支书给你支得招儿吧?”
“是啊,这日子的确没谁了,在我们柴家坞,绝对是好人家啊!”胖点的帮工羡慕道,“我看他们家从春桃仿佛还没嫁出去,我们家老二也到适婚年纪了,要不我们家找个媒婆上门提个亲?”
韩春雷虽说资金储备被老娘打了个措手不及,但也不能影响他南下的打算,他算了算日子,说道:“后天吧。明天晚间先到长河公社,跟朋友会和。”
……
……
韩占水说道:“你不是要南下了吗?你姐春桃在家摆布也无事,也念过学也能写会算,不如你让你姐插手我和老吴两家的这趟子买卖,我们三家一起做呗。”
韩春雷点点头,说道:“你先说。”
轰散了几名帮工,他把韩春雷领来这里遮荫喝凉茶。
金鹿的确是当下长河公社一带卖得比较好的几款卷烟之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