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桓生方才接过听竹递过来的药碗,还不及送入口中,就被趴在那边熟睡的瑾歌俄然弹起,一声大喊,吓到手一颤抖,药洒了一床。
“红豆糕?”温素猜疑的看着她:“你不是向来都吃桂花糕吗?如何本日想着吃红豆糕了?”
“孩儿只是猎奇,这位女人实属陌生,不知为安在此。”
“嗯?”温素想她能够在说桓生的事,微微点了点头,道:“或许……过几天就好起来了也说不定?”
柳娘听着也是一愣,要说桓生自小熟读诗书,脑筋里不乏婚姻大事由父母做主的看法,当初提及与瑾歌结婚一事,他也并无多言,现在这是何意?
“你……你醒了?”
柳娘一听,震惊道:“你在说甚么?不熟谙?!”
“我是谁?!”瑾歌话虽如此,口气却不如常日那般对劲,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接着道:“我俄然想吃城中路口的梁记红豆糕了,我们一起去吧。”
看到他们出去,桓生立即放下书,换上一脸笑容道:“彦诗,你们来了。”
看到瑾歌俄然回身,温素顿了一下,见她神采尚好,眉间也不见笑容,倒也松了口气,笑道:“我还想看看你甚么时候会发明呢,公然还是那么短长。”
桓生拉下柳娘试图查抄他眼睛的手,撇开脸道:“娘,我的眼睛没事。”
听到大夫这么说,大师都把目光投向站在最远处的瑾歌,此时的瑾歌微低着头,神采一会儿白一会儿红的,煞是丢脸。
“是温蜜斯吗,又来买桂花糕。”
温素跟在她身后,也找不到合适的话开口。
看瑾歌没有说话,持续吃着点心,她又说道:“我啊,看很多书上也有过近似的记录,想必是桓生伤到脑袋,内有淤血,等淤血散尽,就能想起来了。”
“甚么?”彦诗听完也是大惊。
柳娘还想说甚么,瑾歌就已经回身走了,看着瑾歌的身影消逝在门口,桓生敛眉持续等着大夫诊断。
桓生撇着目光看了好久,同瑾歌相互盯着,后者倒是更先躲开了视野,想是实在受不了桓生那陌生的谛视,半晌,桓生才说话:“薛女人,方才娘亲说过的。”
瑾歌一向喜好吃梁记的糕点,但是向来都爱好吃桂花糕,从未换过口味,温素觉得是她一时说错了话,到了梁记铺子面前,便开口向老板要了桂花糕。
半晌,瑾歌昂首,勉强的朝他们笑了笑,“柳老爷,柳夫人,既然桓生没甚么事了,瑾歌就先归去了。”
“嗯?如何是桂花糕,红豆糕卖完了吗?”
“这孩子之前说话温温吞吞的,现在虽也甚是有礼,但却与之前有异,更奇特的是,他说不熟谙瑾歌……”
“但是为甚么他就是不熟谙我?”瑾歌包了一嘴的点心,眼巴巴的望着温素道。
“你叫我?”桓生猜疑的问道。
大师感觉有理,便一同回到桓生的房间,见他甚是普通,还坐在床上看书。
“嗯?”瑾歌被他问得有些莫名其妙,莫非他不该该很打动的吗?我醒过来的时候,也曾经打动过,嗯……被他扭到脖子就不计算了。
“要不,我们出来看看,他是否定识我们?”温素发起道,听柳娘一提桓生这事,就实在迷惑儿,难不成桓生伤了脑筋?
不晓得为甚么,瑾歌总感觉桓生这醒来后,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瑾歌出了柳府,步子就放得很慢,悠悠的踱着步子,走在城东的街道上,之前她没有过这类感受,现在感受四周的喧哗都与本身隔断了普通,他们都在谈笑风生,而本身,却闷闷不乐。
“不是……”
“我……为甚么不在这儿?不能在这儿?”
瑾歌愣愣的看着面前的场景,感受着桓生和听竹投来的惊奇目光,还没从梦中缓过神来,已然分不清方才是梦境还是实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