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是陆明玉。
“我本身来。”楚行接过白瓷瓶,翻开塞子,低头,悄悄地往伤口洒药粉。微微的灼.痛持续袭来,楚行眉眼安静,上辈子断臂之痛、毒箭穿心之苦都尝过,这点小痛算甚么?更何况,此次让他受伤的人,只是个小女人。
年哥儿眨眨眼睛,再瞅瞅笑得特别都雅的娘亲,略微放心了,没再顺从兄长。
“我也去!”恒哥儿都没来得及跟兄长们打号召呢,撒腿就去追姐姐。崇哥儿没跟侄女跑,见到跟他普通大的侄子,本能地更亲这个,咧着嘴与恒哥儿一起跑了起来。恒哥儿看看他,不知为何就是亲,“五叔,我娘说我们普通大。”
天气已晚,楚行表示三个部属各回各家,他明日再进宫面圣。
同部属们分开后,楚行一起回了国公府。
有个身为庆王妃的姐姐,牵涉皇子之事,楚随不免上心。
楚行想好了,等祖母百年以后,他再搬进正院。
国公府里,平常时候,太夫人与她亲身教养的楚盈一块儿用饭,楚行伶仃一人,楚家二房也另开炉灶。
竟然拿她与五叔比,陆明玉扑哧笑了出来,撒娇地蹭了蹭祖母,“不准祖母再说我矮。”
仿佛见到了甚么不成思议的事,楚随先是慢走细打量,打量完了,他笑着跑到兄长身前,眼里是玩味的赞美,“大哥从哪弄来这么一套衣袍?挺衬你的,只是仿佛有点不称身……”
五今后,晨光亮媚,陆家的马车车队不急不缓地拐到了熟谙的巷子。
魏腾快步去寻药,楚行脱了长靴,卷起裤腿,看到右腿伤处,没感觉如何疼,却不受节制地想到了伤他的人。冰车上脸庞披发着柔光的少年郎,水中紧紧抱住他的娇小女娃,堂屋里粉面羞红的豆蔻少女,一幕一幕,在脑海里闪现而动,偶尔异化着宿世的昏黄身影。
面对堂弟的调侃,楚行持续往前走,冷酷解释道:“路上遇见河边冰破,百姓落水,我下水救人,故而临时换了一件。”
门房瞧见一身茶白长袍的国公爷,愣了愣才敢认,仓猝翻开门。
“您受伤了?”魏腾神采大变,惊问道。
楚随十九了,开春刚中的探花,现在在翰林院当编修,固然官职只要正七品,但熬熬资格,有机遇顿时就能进六部任职,再一步步往上爬。非进士不入翰林,非翰林不入内阁,似他这等年纪,前程不成限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