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一盏茶的工夫后,陆嵘折了返来,间隔楚行二十步时停下,叹道:“世谨请回吧。”
饭桌上,朱氏先重述了昨晚楚行对她说的那番话,再猜疑地问儿子,“阿暖掉冰河内里着?”
陆明玉不想再提明天的事,她摸摸肚子,小声撒娇:“不疼,就是饿了。”
向来沉稳沉着的男人,在疆场上金戈铁马的威武将军,竟在他面前暴露这般茫然无措之状,陆嵘莫名不忍多看。他不晓得楚行与女儿之间产生了甚么,但陆嵘是个父亲,他信赖女儿不会在理取闹,是以陆嵘抬起手,安抚般拍了拍楚行肩膀,“世谨,婚姻之事讲究缘分,阿暖太小,还不懂事,本就分歧适你,你……”
她亲口说喜好他,怎会把他当长辈?
“是不是特别疼?”陆嵘渐渐坐到床上,心疼地看着女儿。
朱氏有些入迷,喃喃自语似的道:“这么看来,阿暖与世谨还挺有缘分,那年阿暖随你们去上香还愿,被和尚劫走是楚行救返来的,客岁阿暖落水又得他所救,此次阿暖出事世谨也帮了大忙……”话外之音,她挺对劲楚行。
楚行甚么都没说。
获得老婆承认,陆斩看向儿子,却见儿子垂着视线,不知在想甚么。陆斩皱皱眉,开口问道:“老三感觉合适?”话里模糊带着一丝不附和的味道,虽说婚姻大事讲究父母之命,但他也是儿子的老子,老子管儿子,天经地义。
吃饱了,陆明玉还是嗜睡,不知睡了多久,再次醒来,身边只剩下了父亲。
“我想晓得,不然我忍不住想。”陆明玉扯扯父亲的袖子,“爹爹,他有说甚么吗?”
一家三口筹议好了,陆嵘进屋看看女儿,见女儿还在睡觉,他抽暇去前院见楚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