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人没有推委,让他把银行账号发来,说道:“我四点半前转给你。别的,我想问你一下,你是赵姮的朋友吗?”
周扬不无能与温经理的家事,但毕竟有多年情分在,他也不成能完整袖手旁观。
周扬问了他们,赵姮才晓得这些人是来讨薪的。
周扬道:“帮我跟我嫂子道声谢,相亲就算了。”
赵姮没有坦白:“想看看有没有能够解约。明天听完你的电话,我感受这家公司不能再信。”
“我在隔壁的家具店,你来家具店这边,我有事找你。”
周扬已经走出几步,他闻声声音转头,大步折回,将赵姮一把拽过来,搂着她走出装修公司。
那两人二话不说照做。
这是周扬第二次听到赵姮的全名,这名字听来像是男人的。那天的那顿晚餐,是他们最后一次联络。
周扬望向疆场中心,眼神阴沉, “礼拜五那天出的事,当天早晨温经理他妈和兄嫂就赶来了, 这就是他兄嫂出的主张。”
年青人满嘴菜油,他筷子挑住嘴角的饭粒,送进嘴里,凑到车门边说:“下回把那天的美女一块带来,我做东!”
黄头发年青人将账单递来,周扬拨通那张名片上的电话。他开门见山:“周余伟吗?面包车修车费出来了。”
赵姮并不在乎对方抉剔的眼神,女房东的墨镜戴足一周才摘下,赵姮也多多极少猜到一点她的事。此人单身,房产在她名下,卫生间里有男性洗漱用品,有一回对方没节制住讲电话的音量,赵姮听到几个关头词,“你老婆”,“做梦”,“钱”,“打人”,“还信誉卡”。
“周扬——”赵姮叫了一声,猛地站起来。
周扬把烟蒂扔地上,看向大门口涌出去的差人,不抱甚么但愿的说:“先看看吧。”
周扬夹着烟,指了指带有装修公司LOGO的牛皮袋问:“你拿这个来干吗?”
温经理苦着脸:“她那边瓷砖都送到了,我这里还没人畴昔干活,跟她说工人都回故乡过年了,她也没说甚么,明天就跑来公司等我了。”
周扬举着赵姮的手机,将现场环境拍录成一段视频,拍摄没几秒,俄然来了一条微信——
就连温经理睬去业主家, 也是因为公司带领将他推出去对付对方。可他又不该带孩子去。
“不是东西。”
“坐着吧。”
这天周四,面包车已经修好,周扬和小亚骑着三轮车赶到修车行,东西转移完,小亚先去装修公司找温经理还车。
赵姮坐下。
赵姮问:“出了那么大的事,别人都不来?”
周扬一个健步飞出,座下椅子被他撞倒在地,却还是迟一步,温经理的兄长已经摔在了那块白布上。
赵姮只瞥见那男人倒地后的下一秒,就被周扬拎鸡仔似的拎起,狠狠甩开。
周扬身形高大,力量也庞大,赵姮只是被他拽一动手腕就感觉痛,那男人被如许一甩,直接撞到不远处的台阶,爬也爬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