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好酒,好酒——”汪雁眯着眼睛看着张贤发说,“你如何不喝呢?喝!”
“雁子——别喝了,好吗?”张贤发说道,喊她的称呼变了,声音仿佛也有些变了,至于为甚么变了,他本身都不晓得。
她的大脑已经有些晕乎乎的了,人也感受轻飘飘的,但是,她内心的那种委曲,倒是那么的实在,这么久积存在内心的那些委曲和伤痛,现在跟着她的泪水一起倾泻而出——
“为我们的合作镇静干杯——”汪雁说着再次和张贤发碰了碰酒杯。
汪雁抱着张贤发,手天然一松,手里的杯子和酒瓶,就那么“哐当、哐当”掉在了木地板上,古迹的是竟然没有摔碎,只是滚了几圈,然后就温馨地躺在了客堂的一个角落里,酒瓶里的酒渐渐流了出来,在地板上缓缓流淌——
“雁子啊——”张贤发伸脱手,想抚摩她的后背,安抚安抚她,但是,他又有些不敢,因而手就那么举在半空,悬在汪雁的后背边上——
“呜呜呜呜——”汪雁搂着他的脖子,头靠在他的脖颈边上,窸窸窣窣地,哭得甚是悲伤。
张贤发想把汪雁扶到沙发上去坐下,没想到汪雁却靠在他的怀里不动,只是一个劲儿地痴迷地望着他笑着,面似桃花,“呵呵,好酒啊,好酒,人生有酒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喝酒,喝酒!”
“真的醉了——”张贤发内心想,她现在有点在傻笑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