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内,就这么放过那贱人?”
“文章本天成,妙偶得之。”
安素云抬头望着楼上好长一阵时候,见卫衙内喝酒作乐,不由幽幽感喟一声,心中充满了激烈的失落感,此等佳作,莫非竟没下阙?
一众纨绔也纷繁站起,一个个咬牙切齿的抱打不平样,老迈的马屁,那是必须拍的。张东阳等一众家奴更是卷衣袖抽家伙,只要衙内一声令下,立时把安素云那贱人大卸八块。
安素云在心中几次默念,凤眸亮晶晶的,异彩涟涟,她固然给卫衙内赔罪,但心中仍认定此等佳作绝对不是胸无半墨的卫衙内所作,天然连这画龙点晴的精炼之话也不是他的原创,对那位惊才绝艳的大才子更是倾慕不已。
刚姓安的不是宣布,谁作出佳作,便可作她的入幕之宾?衙内作出来了,她竟然这么走了,这不是出尔反尔,抽衙内的脸么?
卫大衙内笑道:“若颖女人,我有体例助你夺得天香楼的当家行首!”
魁首,是各大青楼行首之间的顶峰对决,胜出者获得无上光荣,乃至能找到一个好归宿,落败者也没甚么丧失,反进步着名度,真正赚大钱的是那些青楼的老板们。
闹了这么一出,安素云象丢了魂似的,哪另有甚么心机静候入幕之宾,一群士子生员纷繁散去,他们都有自知之明,这《清平调》一出,谁还敢献丑?留下来的少数都是真正花银子买风骚欢愉的嫖客。
“衙内,此诗是否另有下阙?”林若颖轻声扣问,待人办事方面,她比安素云精多了。
卫大衙内脸上的笑意更浓,手中的描金折扇扇得更急,“安蜜斯说得不错,此诗确切另有下阙。”
美人敬酒,却之不恭,卫大衙内客客气气的喝光杯中水酒,他就这脾气,你敬我一尺,我还你一丈,恩仇清楚。
一楼的当家行首,身价之高,报酬之好,普通的红女人底子没法比,那是天与地之差,也是老板手中的摇钱树,哪个女人不眼红?
“算了,都坐下。”卫大衙内挥了挥手,贰内心对安素云是颇不爽,但还不至于脱手打人,何况是打女人。
誊写以后,两人的凤眸又投注到卫大衙内身上,此阙仿佛还是余意未尽,想来应当另有下阙,只但愿那卫衙内不要吊人胃辩才好。
“是,衙内。”
许俊等一众纨绔狂拍一通马屁后,见机的没有打搅老迈和林美人儿谈人生抱负。
顿了顿,他接着点头晃脑吟道:“借问汉宫谁得似?不幸飞燕倚新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