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寻犹疑地看了他一眼,谁说他不苟谈笑来着,那完美的唇形,现在微微地往上翘着,笑得像只老谋深算的狐狸,乃至,还微微地朝她挑了一下眉头,“嗯?”
“你睡那边,我睡这边,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我倒感觉,你对我,像对待一个久不会面的老朋友。”
人间净土,本就已未几。
千寻也不客气,肚子本来就有了些饿意,吃饱喝足了才有力量跟他大眼瞪小眼。她现在也不想跟他会商既然叫人扎帐篷为甚么未几扎一顶的题目,说了也是华侈口水,倒是不咸不淡地甩了他一句,“不愧是老板,要甚么就有人筹办甚么。”
纪君阳清楚地记得,初见她时的冷傲,为替朋友出口恶气,她愣是将一个正意义风发的男人骂得灰头土脸。若不是顾及场合,他几近要为她鼓掌喝采。
千寻暗道,本来你也有自知之明啊,嘴里倒是干干地呵笑着,“您是老板,我哪敢呀。”
不管那隐情是迫不得已也好,棍骗也罢,所谓本相,只要一个,他必然会找出来。
纪君阳不晓得的是,就在明天早晨,她的手机上,收到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离他远点。
“老练。”他赏她两个字,长腿一扫,她的三八线顿时化为乌有,她来不及退开的身材亦被他掀倒,他翻身而大将她紧紧压住,“你感觉,如果我真要对你做点甚么,你今晚逃得过吗?”
“你怕?”
而当年丫头又是毫无征象地分开,必然藏着某种他所不知的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