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典韦就这么认了,方离的确不晓得该说甚么好,刚筹办给典韦提高一下“特种作战”的知识,一名踏白军兵士“噔噔噔”几声跑上来跪倒在方离面前:“主公,内卫的人到了!”
“主公谬赞。”李二早已没了在赵四和暴鸢面前唯唯诺诺的模样,在方离的奖饰下挺直腰板,显得有些高傲,“臣已晓得主公的打算,西北边有五百韩军正虎视眈眈,恰好可做主公等的替人!”
“嘿嘿,实在也没多大事儿。”李二浑厚地摸摸脑袋,“小人弄沉的不是那种大战舰,是唐军内里比较小的一艘,成果唐军觉得我们雄师杀过来,就乱了,现在也不晓得如何样...”
李二点点头,扎好腰带裤脚,把凿船底用的锥子别在腰间,“噗通”一声就钻进了水里。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典韦即便再不甘心,此时也不得不认清方离必定会参与行动的实际,只得打起十二分精力重视着四周的动静,连风吹鸟叫都不放过。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大风雅便了方离等人的行动,固然赵四等人的后撤出乎李二的料想以外,但也给了唐军战船更大的迂回空间,直到行驶至韩军三条战船的火线时还是没有被发觉。
战船上承载着五百名韩军士卒,为首之人恰是赵四,他们的目标是在雾中悄悄靠近唐军,然后潜入水底凿穿唐军赖以渡河的战船,使其被迫撤退。
李二恰是猜到了暴鸢的心机,才主动提出了这么个找死的打算,并且他晓得建功心切的赵四必然会承诺。
李二必定地点点头:“此卒五百人中,有不下两百人是从各地新抽来的徭役和罪犯,也有很多向小人一样曾是韩非家臣的人,在韩军中都是生面孔。”
很快,船底被几人凿出数个大洞,河水开端渗入进船舱当中,战舰缓缓下沉。
不远处箭矢破空声、喊杀声、人体被射中的惨叫声不断于耳,李二底子听不清赵四在嘀咕些甚么,眼看顿时就要进入唐军弓弩的射程,从速一把抓住划桨的兵士:“头儿,不能再靠近了!”
此时的赵四已经开端忍不住抱怨李二做甚么要出这类馊主张了,一听对方主动请战,忙不断地点头:“此法甚好,如果不可的话从速返来,最坏也就是挨上几棍子,总比白白送命的好。”
“好兄弟,老子公然没看错你!”赵四哈哈大笑着一把抱住李二,刚筹办说些甚么,突觉颈间一凉,再一看,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已经搁在了本身的喉间。
一个兵士畏畏缩缩凑过来:“头儿,这不太好吧?如果李二能逃返来...”
方离点头表示体味,然后用心察看着火线的动静,再没说话。
面前的黑影如高山般不成撼动,解缆前还满口豪言壮志的赵四缩缩脖子:“兄弟,这就下水?这不是去送命嘛...”
“好家伙,这船该比山还高了吧?”赵四不由自主地缩缩脖子,靠近李二的耳朵冷静嘀咕,“我说兄弟,咱真能把这些大师伙凿沉?”
从戎本来就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买卖,只要此次能胜利并且活着归去,不但能洗清之前摆荡军心给暴鸢带来的不好印象,还能借此青云直上,说不定能直接拜为将军呢。
李二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主公放心,卒长赵四乃是醉心名利之辈,参军也只是为了升官发财,不管是对韩国还是对军中兄弟都没甚么忠心义气可言,臣恰是看上这一点,才使计分派到此人部属的。”
其他的兵士见状大惊,当即想要一拥而上拿下李二,却没想一阵箭雨射来,刹时倒下几十人,接着几十名年青力壮的甲士从水中俄然呈现,翻身登上三艘战船,高喝道:“放下兵器,你们被包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