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许做才对得起晋国名将的盛名!”百里奚鼓掌喝采,悬着的一颗心总算稍稍落下。
百里奚站在校尉马前,诡计以本身的血肉之躯挡住晋军的暴行,“你们如果不肯放下屠刀,就纵马从我百里奚身上踏过吧!”
“跑,快跑!”
“嗖”的一声,魏丑羽箭离弦,不偏不倚正中太宗蒯朋肩部,顿时跌上马来死于非命。
就在这时,阿谁大胡子校尉押送着百里奚来到先轸马前,看到大将军正在大发雷霆,仓猝远远的躲开,以免自讨苦吃。
先轸望着城里冲天的火光,听着撕心裂肺的哭声,神采丢脸的像是暴风雨到临之前的天空:“我是如何交代的?破城以后不准伤害虞国百姓一根毫发,竟然有人放火劫夺?的确把本将的话当作耳旁风!”
“混账东西,百里先生名闻天下,又偌大年纪,尔等怎敢如此无礼?”
一个时候以后,先轸带领的雄师逼近平陆,得知姬阐弃城逃命,蹙眉问道:“我给了魏丑八千马队,竟然让姬阐跑了?”
两员器宇轩昂的年青武将越众而出,呼哨一声,引领了三千精兵,扛着大刀入城弹压掳掠的将士去了。
校尉闻言喜出望外,命令把百里奚抓起来,并亲身押送着出城去见大将军先轸。抓了一条如许的大鱼,还怕没有封赏么?
先轸扭头望向本身的儿子与侄子:“前锋、先到安在?立即带三千人入城巡查,但有侵犯百姓者,军法措置!奸污妇女、燃烧房屋者杖责八十,掳掠财物者杖责五十,殛毙无辜百姓者,立斩无赦!”
姬阐匹马出城,前面跟着数百侍卫和文武官员,仓惶逃窜了十七八里路程,就一个个气喘吁吁,被晋军铁骑愈追愈近。
“哦,竟然抓到了一条大鱼,兄弟们给我捆起来!”
多年的仇恨让晋军有些眼红,劈面撞上流亡的虞国百姓,毫不踌躇的举起屠刀,大肆杀伐。
百里奚感喟一声:“我现在已是阶下之囚,焉敢再抢先生二字?只求将军善待无辜的百姓,老夫一把年纪,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有传令兵出列答道:“禀报大将军,魏丑将军已经率三千轻骑向西追捕姬阐去了,我雄师已经进入平陆,完整节制了这座城池。”
此次姬阐倒是当机立断,连王宫也不回了,嫔妃也不要了,直接下了城墙抢了一匹骏马,就要从西门逃窜。
姬阐吓得双手颤抖,神采惨白,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般在城墙上团团乱转。
百里奚大声道:“不错,老夫恰是虞国相邦百里奚!”
“不能杀啊,不能杀,百姓们何罪之有?”
有美意的兵士提示百里奚:“相邦,国公和诸位大臣都跑了,你为何还不快走?再迟恐怕就来不及了!”
“喏!”
一 虞襄公姬阐错过了最好的逃窜机遇,别离给百里视和方离传诏,命二人班师勤王。
一名虎背熊腰,留着络腮胡子的校尉勒缰带马,扫了百里奚一眼:“你是何人?”
标兵跪地禀报:“这还只是晋军的前锋军队,晋国大将军先轸带领的主力雄师还在前面,间隔平陆只剩下二十里路程!”
先轸扭头望去,见这老者固然被五花大绑,但却毫无惊骇之色,言行举止间气度不凡,惊奇道:“莫非老先生是虞国的……”
文武百官乱做一团,有的哭着嚷着跟在姬阐前面追逐,有的人则回家寻觅家眷,全部平陆城乱做一团,如同沸腾的一锅粥。
“主公慢走,容微臣等护驾!”
“将士们,给我开弓搭箭,前面的人再不断上马来就给我乱箭齐发!”魏丑再次挽弓对准了火线的一名虞国文官。
国君弃城逃命,百官跟着仓惶逃窜,守城的将士群龙无首,都跟着做了鸟散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