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春的话叫季卿皱了下眉,他底子不消细想也知如果别的男人得了贺兰春必将待她如珠如宝,舍不得叫她受半分委曲,以她的姿容起码二十年间也必能将夫婿拢在身边,勾得人生不出外心,日子自是过的欢愉非常。
季卿闻言暴露一抹淡笑,他目光落在贺兰春支鄙人颌的手指上,那五指纤纤,比葱白还要水灵,叫人忍不住心生遐想。
“你是侧妃,怎能与旁的人一概而论。”季卿浅笑说。
季卿暴露自嘲的笑,他待女人素视作玩物,哪曾用过心机,不想这小女人一娇一嗔便叫他软了心肠,竟有些舍不得叫她难堪,可见豪杰果然难过美人关。
“待你进府后我为你请旨可好?叫贤人赐下封号,虽不比王妃高贵,却也相差不离。”
贺兰春竖起手指悄悄一摇:“非也,王爷可有想过我若嫁给别人会是过得何种欢愉日子。”
“春娘但是不肯进中山王府?”季卿直言问道,他总不能叫一个女娘藐视了,说他盗钟掩耳。
这话太孩子气了,叫季卿忍不住笑出声,想着到底是娇生惯养的小娘,受不得一点的委曲。
不会与不想仅一字之差,此中的意义却相差万里,季卿对这个答案自是不满,他笑容有些冷冽:“不会?”
季卿将冷傲的目光敛在眼底, 微微一笑:“非也,不过是仆人家不在, 我这客人怎有闲情逸致单独品茶。”
“这是王爷给我的赔偿?”贺兰春笑吟吟的开口问道。
“我觉得在没有甚么比王爷亲身迎亲更来的面子。”贺兰春娇声说道,用等候的目光望着季卿。
“我若说了王爷不恼?”贺兰春丝有几分猎奇的问道,娇媚的眸子眨了眨。
季卿薄唇勾了下,他生的并不算俊美,若要说,那张脸只能说豪气非常,单论边幅与时下受人追捧的姣美郎君没法一比,只是他气势凌人,单单只坐在那已叫人不会将重视力放到别人的身上,贺兰春明眸微眯,想着这便是权势带来的魅力。
贺兰春瞪大眼睛,娇声说:“这话王爷本身说的可托?”她轻哼一声:“摆布我也得进您的府,您何必用这话来哄人。”
贺兰春不答反问:“如果王爷是我可情愿进中山王府?”她未等季卿开口,便笑道:“这世上女娘谁不神驰愿得一民气,白首不相离呢!王爷是男儿,权势显赫,自不会明白女儿家的心机。”
“王爷感觉我但是好了?”贺兰春手托香腮问道。
贺兰春将目光收了返来,笑盈盈的道:“祖父已说与王爷互换了信物,我自不会嫁给别人。”
贺兰春手指悄悄摩挲着脸颊,让季卿微一晃神,指尖竟生出一股酥麻之感,似那张芙蓉面上的手指被本身所代替,他勾了下嘴角,暴露一瞬的笑容,眼中多了份势在必得。
季卿将落在贺兰春身上的目光收了返来,牵了下嘴角:“你说。”
季卿垂垂敛了笑,他面色庄严之时显出一种冷然来,然贺兰春倒是不惧,她最擅揣摩民气,从季卿的目光中已知他犯了男人惯有的贪病,这世上的男人大多如此,面对美人老是会多了多少顾恤之心。
贺兰春未曾暴露季卿所想的欣喜神采,她歪着头,柔滑的红唇微翘着,阳光透过窗户纸照进屋内,使得她白净的肌肤增加了多少暖色。
“王爷错了,我进了您府中非娶而是纳。”贺兰春悄悄的说道,目光中多了几分郁色。
季卿嘴角边噙着冷酷的笑,下巴轻点:“我还不至于和一个女娘计算。”
贺兰春去换了一身暗云纹的鹅黄色交领罗衫, 微露香肩, 细腰一束之下更加显得裹在翠色诃子中酥月匈圆润丰盈,几欲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