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晰大笑起来,起家一揖:“都是我的错,还请mm谅解才是。”他直起家冲贺兰春眨了眨眼睛,那双狭长的桃花眼染上浓浓的笑意。
贺兰晰挑了下眉:“是我惦记?”
容氏听了贺兰春一席话不觉一怔,想起了贺兰春祖父贺兰仁的话,人都说生女肖母,她的长女贺兰芷与她脾气倒是相通,然这个幼女用她祖父的话来讲,性子竟有七八分像了她姑祖母昭帝,容氏当初听了这话既喜又忧,能像昭帝无疑是最大的歌颂,可平心而论,昭帝当初并不如何得武帝喜好,若不然当初也不会武帝也不会留下遗诏让庶宗子睿王继位为帝,而非是昭帝当年抱养的燕王。
在贺兰春看来,贺兰家有的是银子,男儿又都善武,自不该根株附丽,而是应自寻前程,待这天下大乱之时乘机而动,夺回属于贺兰家的半壁江山。
容氏揽着她肩膀笑着,伸手在她鼻尖悄悄一点:“别总与你三哥混闹。”
贺兰春听了倒是不附和,红菱唇勾着一抹嘲笑:“姑祖母当年随武帝一同打江山,不知吃了多少苦头,当年武帝有言江山与姑祖母共享,可他即位为帝却忘了当年的誓词,可见男人的话最是信不得的,若非姑祖母脾气刚烈只怕早就萧德妃在废后一事上得逞,又何来贺兰一族的权贵。”她话音一顿,暴露调侃之色:“这天下本也不是他秦家一人的,仁帝若非心虚,怎会毒害我贺兰一族,现在天下将乱便是他秦家的报应。”
“方才六姐也在这,我瞧着她那模样可像是瞧中了中山王,依你这般说他怕是早有妻室,祖父不会是想将六姐与他为妾吧!”贺兰春用绫绢扇遮在额间,挡住透出去的光,眼睛不由微眯着,鲜红欲滴的唇撅了下,许是方才睡醒,神态中尚存了几分慵懒之色。
贺兰春听她语气突然峻厉,灵巧的点了点头,又听容氏提及她的婚事,眸子一挑,道:“早前母亲不是说想叫我与三表哥做亲吗?”她提及婚事未见有半分羞怯,反倒是像群情别人的事普通。
容氏叹了一声:“怕是做不成了,你祖父另有筹算。”容氏心中亦有冲突,为人母哪个不想后代安然喜乐,可现在这世道,想要求这四字难于上彼苍,她看着贺兰春娇美的脸庞,虽得意却亦忧愁,女儿家生的仙颜当然可喜,可生过过分仙颜却不是一件幸事。
“母亲。”贺兰春进了厅堂娇脆的唤了一声。
贺兰晰拿贺兰春夙来无可何如,原中山王来洛邑之事不该与她提及,不过叫她缠的没有体例,只得稍稍露了些口风,又不忘恐吓她道:“这些日子避着些人,细心叫姓季的纳了你归去做妾。”
贺兰春不觉得然的撇了下嘴角:“谁要与他做妾,不过是一介武夫,也幸亏祖父瞧得上眼。”她娇哼一声,用手去勾茶壶,贺兰晰见状拿了手上的扇子在她白嫩的手背上悄悄一敲:“莫要胡言乱语。”说完,斟了茶送到她手上。
贺兰春爱娇的抱住了容氏的腰,嗔道:“明显是他来与我混闹。”
“我儿生的仙颜,将来不知将来甚么样的小郎君才配得上你。”容氏弯唇一笑,攥着她的手,轻声道:“如果你姑祖母当年能诞下一儿半女,贺兰家也不至这般艰巨。”
容氏闻言叹道:“你姑祖母这平生悔就悔在了并无女儿性上,她凡是能软下身材三分武帝厥后也不会那般绝情。”
容氏在贺兰春背上悄悄一拍,与贺兰晰道:“别理她,你且先去忙吧!”
“母亲,我如何传闻中山王来我们府上了。”贺兰春靠在容氏怀中,娇声娇气的问道,又伸了手扯了她袖子,道:“中山王狼子野心,六姐便是嫁畴昔也是无用,他那样的人那里会因为一个妾侍便待贺兰家另眼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