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怀玉猜疑地看向他身后的乘虚御风。
城楼上大风吼怒,副将转头才发明只要他一人站在这城楼上,云梯断了,他身后连个保护都没有。
“大……大人?”
“嘤嘤嘤!”怀玉捂着被子假哭,“穷山恶水苦楚地,二十多年弃置身,怀有六甲君不问,惨惨戚戚无人疼……我的命如何这么苦啊!”
盯着面前这蓦地笑开的脸,江玄瑾感觉,有些虚话,该说还是得说,人生活着,不必太难堪本身。
江玄瑾通情达理地点头:“大人要来宣旨,一人进城便可,其他人就在外头驻扎。”
此人还真的说走就走啊?
“君上谨慎!”城楼上有人喊了一声。
贾良还想晓得这是如何回事儿呢!不是都说紫阳君与长公主分裂了吗?传得有模有样的,说那自称长公主的人获咎了君上,君上还命令封闭紫阳边城,断绝与丹阳的来往。
手背上青筋爆了爆,江玄瑾瞪她:“瞎混闹甚么?”
七嘴八舌的,说得贾良非常慌乱,摆手道:“不可的,不可的。”
眼下倒是好,已经到城门口了,他却有要让步的意义。
“准头真差。”他客观地评价。
有这么多人助阵,贾良腰杆挺得很直,一夹马腹,带着亲卫就上前立于城门之下。
极快的技艺,因着没穿盔甲,比他矫捷很多。副将感受着脖子上的凉意,终究变了神采:“你……你如何会武?”
说着,挥手就让人把他扶走。
“啊,我肚子疼!”看他没反应,怀玉往床上一滚,撒泼耍赖,“好疼啊好疼啊,要紫阳君抱抱亲亲才气好!”
前阵两边的人还是起了些抵触,死伤数十人,不过外头这一边退得快,巳时一到,一线城城门口就规复了安好。
“阿嚏!”正领着人去截断平陵方向援助的就梧俄然打了个喷嚏,震得身下的马都惊了惊。
贾良半推半当场从了,毕竟他也想进城,只是不敢获咎紫阳君。这会儿不冒头,等进城以后,他还能去紫阳君面前卖个乖,把副将推上去顶罪,君上也不能怪到他头上来。
这借口找得也太假了些!谁不晓得紫阳君不重女色?如何能够为了夫人做这抗旨之事?
如果刀还架在他脖子上,这话也只能听了,但他竟然把刀扔了来讲这个?副将眼里闪过一丝狠戾,低头连声应着:“是是是,卑职这就让他们……送你一程!”
江玄瑾淡然道:“你觉得谁都能习得你如许的做派?”
“都这个时候了,早膳如何还没吃?”看了看放在中间的托盘,江玄瑾拧了眉。
“那也要吃。”端起红豆羹,江玄瑾抿唇试了试,道,“还热着。”
刀柄有些脏,江玄瑾顺手扔了,道:“让你的人都退了吧。”
倒吸一口冷气,贾良立马跳起来道:“我说打不得吧?你们偏不听!这下好了,紫阳君摆明是恼了!还不快撤!”
背后的人连连起哄,贾良嘴上也不客气:“软饭吃多了,开城门的力量都没有了?”
或许是有别的甚么好处牵涉?他揣摩了一会儿,决定等等背面的救兵,先诚恳驻扎在城外吧。
乘虚御风敢说甚么吗?只能连连点头,是啊是啊,随便走了走,随便吓退了雄师,还随便把人家的副将从城楼上扔下去了。
“咔”地一声响,副将白了脸。
光他这个角度能瞥见的人数,已经和他们带来的人在伯仲之间,更别说背面那些看不见的。
城楼上旗号飘荡,站着的人很多,报信的小卒看了看,指着那青珀色的衣袍就道:“大人,他在那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