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同往枫林,枫叶公然都红了,地上数不尽的枫叶堆积,已成了厚厚的一层。真是温馨平和的处所。
“三年前谋逆伏法,圣上大怒,下诏夷三族,男人当中尚在襁褓的婴儿都没有放过,女眷尚算荣幸,在各处姻亲讨情之下,只充没掖庭为奴。纵是如此,徐氏也在一夕之间,土崩崩溃。”
兄长冲出树林,那些豺狼般追兵很快围了上来,他拔剑对阵,且战且跑,她透过枝丫的间隙,看到火光挪动,听到嘶吼惨叫。兄长的技艺很好,但是他没有逃出多远,便死于乱刀之下。
濮阳听闻,徐老夫人慈爱,喜好看儿孙在园中嬉闹玩耍。
卫秀皱了下眉,温声道:“请公主稍候。”
濮阳不动声色地察看她的神采,见没有任何不当,内心仿佛放下了甚么,放心很多,她笑容软软的,目光也温和:“只是这里究竟前人所植,先生如有不喜好的,我令人来改。”
“那就好。”濮阳也没再多问,但是疑虑却越来越重,究竟是择床,还是想起了甚么旧事?
她们用过早膳,濮阳站起家,走到门边,春季的暖阳挥洒下来,照在庭前的石板路上,西风起,吹动枝叶,熬不住的叶子便被卷走,化作春泥。
濮阳天然承诺,她再看卫秀,却发明除了眼底的青黑,她的神情中没有一丝阴霾,磊落开阔,仿佛毫无坦白。
扣门声起,卫秀回神,她转头看向那扇门,抬手若无其事地拭去眼泪,道:“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