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那卫秀,究竟是甚么心机?”天子语带迷惑,似是自语。一个无欲无求的人,可不好节制啊。
濮阳笑道:“那还早着。”天子还在用诸王均衡朝局,按宿世,起码另有六年,才气看到有人落败,当时天子已差未几下定决计传位萧德文,天然要替他扫清停滞,肃除波折。
豫章王心机暴虐,也见不得公主与旁人好,只待见天子暴怒,再看卫秀被缉捕下狱,申明扫地。方能解贰心头之恨。
过了一会儿,濮阳的一名婢子走了来,在门外求见。卫秀扬声令她入内,她便捧着一只匣子走了出去。
豫章王惊奇万分,然天子那目光蜇人,威压如山,他不敢多言。且以后,天子话锋一转便提及齐国储位,称太子德不堪匹,是沽名钓誉之辈,称他奇骨贯顶,有帝王之相。听得他热血沸腾,也将他本就不循分的心机挑得更加活泼,公主之事,自是临时丢了开去。
她口中所言老夫人,是濮阳的外祖母,王丞相之妻。与王氏的干系,越安定越好,亲眷间的来往走动也不成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