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秀在庭中煮茶,身前的几案上还备了一副围子,她身边没有其他客人,就似专等着公主来普通。
濮阳这才欢畅:“如此,我就放心了。”
但是濮阳见她仿佛在想甚么,便觉得她仍下不了台,想了想,将眼中的温和皆散去,变得非常严厉:“先生是在踌躇甚么?倘若事发危急,是一刻都担搁不得的,与其你阔别我府,不如就住出去,也好便当些。”
处理了住哪儿的题目,她们便摆起棋局来。天高气朗,山中鸟鸣婉转,端的是悠然舒畅。二人都有兴趣,一面说着话,一面落子。
山中平静,就如与世隔断,人间乱成甚么样,都乱不到这里来。
府邸在制作,是她将来要住的处所,工部不敢怠慢,派了很多工匠一同功课,想来过不了两月便差未几可得了。
她当日问公主那边安设她,不过是提示她,她尚缺一处安身之所,当从宫中搬出来了。皇宫虽好,却毕竟不便。